国公夫人说完,直接把盒子放在桌上。
众人上前,看着桌上两只镯子,一时瞠目结舌,不知说什么好了。
既然国公夫人亲自证实了,那苌清娆手里的这只,便是真的了。
不过,看着两只一模一样的镯子,晏湘雅却不乐意了,她直接失控,朝着国公夫人吼道:“母亲,你这只镯子,不会是……他送给你的吧?我是你的女儿,我都要出嫁了,你竟然还舍不得拿出来?若不是今日我二嫂拿出另一只,你是不是永远不准备让我知道?还是,你从未没想过把这只镯子送我?你……你不会是想送给你未来的儿媳吧?”
说到这里,晏湘雅看向苌清娆。
想都不用想,母亲这只镯子,肯定就是那个人送的。而苌清娆这只,定然也是如此。
不对,苌清娆都没见过那个人。那也就是说,是那个人送给苌清娆母亲的?然后,又留给了苌清娆。
对,只能这样解释。
而苌清娆,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镯子,也是心绪复杂。
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将这对镯子,分别送给了自己的母亲和国公夫人。
没错,她的这只镯子,的确是母亲留下来的。
不过,却不在嫁妆里。所以,苌清柔母女并不知晓,也从未见过。
母亲还在世时,她就见过这只镯子了。只是她印象里,母亲似乎很不喜欢这只镯子。
所以母亲过世后,年幼的她也不懂,就把这盒子和一堆旧物一起,直接丢在了杂物间。如此一来,这些年伯爵府也没人留意到这镯子了。
后来见到荆芥,才辗转从荆芥口里,知道了这只镯子的来历。
既然是母亲不喜欢的东西,那她留着也没用。况且,这镯子也算贵重,送人也合适。于是,她便让荆芥备下,给晏湘雅做了添妆。
听着晏湘雅的咆哮声,国公夫人皱皱眉:“湘雅,大庭广众之下,不许胡闹!”
“胡闹?我怎么胡闹了?母亲,你不会真的想送给苌清娆吧?她已经有一只了,人家根本不稀罕!否则,也不会拿来给我做添妆了。再说了,晏霄那病秧子都快死了,你送给他们做什么?”
她一吼完,整个房间都安静了。
国公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而其他小姐们,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晏湘雅这话,她们可不敢接。
不过,她们不敢出声,苌清娆可忍不了。
“病秧子?晏湘雅,你搞搞清楚,你口里的这个病秧子,可是你的亲哥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希望他死吗?是!如今你是攀上了南平王府,也即将称为世子妃。未来,就是南平王妃。所以,你就自认为高人一等了?病秧子?这就是你作为国公府嫡女的教养?哼!我今儿算是领教了!”
说完,她冷笑一声。
“你……”
“噢,对了!你不是嫌弃自己的哥哥是个病秧子,希望他早点死吗?殊不知,南平王世子的亲哥哥,你未来的大哥,也是自小体弱多病,瘫痪在床的。这么看来,等你嫁入了南平王府,或者将来成了南平王妃,世子的这个大哥,是不是都无法在王府立足了?”
苌清娆不等晏湘雅开口,继续冷嘲热讽。
南平王世子斯勋,上面还有一个亲哥哥,也是王妃所生。只是,从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后来,直接瘫痪了。
若非如此,这世子之位,也未必能轮到斯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