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镯子的事,她们自然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可谁能想到,其中一只会在苌清娆手里呢?
晏湘雅张张嘴,一脸尴尬。
随后想了想,看向苌清娆:“照这么说来,这镯子很是贵重了。那……晏夫人,它怎么会在你手里呢?”
哼!苌清娆一定在心里嘲笑她,嘲笑她浅薄无知吧?
此时的苌清柔抓住机会,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二妹妹,既然这镯子是先帝赐给太后的,怎么会在你这儿?而且只有一只?那另一只呢?该不会,你这是假的吧?”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说不定,真是假的!”
“对啊!否则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在她手里?”
听着小姐们的议论,晏湘雅总算找回了一点颜面。
她看向苌清娆,嘲讽一笑:“嫂子,这只镯子,该不会是你命人仿制的吧?若是如此,那可是大罪……”
“湘雅,闭嘴!”
这时,青衣女子打断晏湘雅的话,一脸厉色。
“母亲,我……”晏湘雅看向青衣女子,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苌清娆看了一眼青衣女子,没有说话。
没错,从她第一眼看见这位青衣女子,她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看着女子与晏霄相似的眉眼,她便断定,这位从未见过的女子,便是晏霄的母亲,隋国公夫人卫氏。
刚才,秋草请她过来添妆时,只随口说了一句,夫人让她过来。她便自然而然的以为,是大夫人郁氏让她前来添妆的。
现在想来,郁氏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让她来给晏湘雅添妆?就算真是郁氏的吩咐,秋草也应该称呼大夫人才对。
现在想来,秋草口里的夫人,便是国公夫人了。
没想到,她这个名义上的婆婆,这个多年吃斋礼佛,不出自己院子的国公夫人,会因为晏湘雅成亲,而走了出来。
说起来,晏霄成亲时,她可是不闻不问的啊!
想到这里,苌清娆突然有些心疼起了晏霄。
虽然,他们兄妹不是同一个父亲,但好歹都是国公夫人所出。没想到,国公夫人对他们兄妹的态度,会如此天差地别?
怪不得,他们兄妹会如此生分?怪不得,晏霄会是那样的性情?
“剪嬷嬷,去,把我柜子最下方那个盒子拿来!”
这时,国公夫人吩咐身后的嬷嬷。
不一会儿,剪嬷嬷就拿来了一个盒子。
国公夫人接过盒子,打开。
“怎么可能?”
看着盒子里几乎一模一样的镯子,晏湘雅惊叫出声。
“我手里的这只,和刚才这只,正好是一对。一只上面刻着一字,是太后的小字;另一只上面,刻着一个桢字,正是先帝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