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瑨和谢远臣双双扶额:果然!
老宁王不等万公公把话说完,就忽然大声斥责道:
“看吧,老夫说什么来着?边关长大的,就是没规矩!连宗亲女眷都敢动手,那她明日还不得……”
听老宁王越说越离谱,万公公赶忙打断:
“不是不是,老宁王误会了。皇后娘娘没有动手,是诸位宗亲女眷们全都喝醉了,在坤元宫里耍酒疯,皇后娘娘拦不住她们,又不敢让人动手,怕伤着诸位宗亲女眷,这才让人来太和殿询问陛下该当如何。”
太和殿中因为万公公的这番话忽然安静了。
好半晌后,老宁王才用难以置信的颤声问:
“全,喝醉了?全部?”
万公公看向两个传话的小太监,两人适应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敢开口了。
“是,全部。有几位又是唱又是跳的,还有那满地打滚的……乱作一团,皇后娘娘都急坏了。”
高瑨闭上了惊讶的口,心中明镜似的,将手捏成拳置于唇前干咳一声,掩饰上扬的嘴角,等做好表情管理后,高瑨才放下拳头,对老宁王等宗亲说道:
“喝醉可是大事,万一磕着碰着,朕于心不忍,都随朕去看看吧。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高瑨说完,从帝台上走下,跟谢远臣交换了个眼神后,谢远臣赶忙跟上,高瑨龙行虎步走在最前,堂而皇之的从太和殿群臣面前离开,谢远臣跟在稍后处,而他们身后跟着的都是些有女眷随行的皇室宗亲。
坤元宫内此刻定有一场大戏,可惜普通官员看不到,不禁引以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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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瑨迫不及待穿过御花园来到坤元宫外,老远就听见坤元宫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疯癫笑声。
听到这笑声的时候,禹王整个人都绷紧了,因为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笑声像是禹王妃的。
在那近乎疯癫的笑声里面,还夹杂着咿咿呀呀的唱腔,这下越王也绷紧了,他的王妃喜欢听戏,没事的时候就会扯着嗓子唱那么几句,好像就是这个声音……
除了笑声、唱戏的声音之外,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高瑨和谢远臣已经走进坤元宫,而跟在后面的宗亲们发现他们居然没有勇气进去。
最后还是老宁王一马当先,推开禹王和越王的搀扶,老当益壮的走在最前面,他多少有点底气,因为老宁王妃是个保守谨慎的人,一辈子低眉顺眼,从来没跟老宁王闹过一次别扭,这样好脾气的人,就算是喝醉了,也只会安静的待着。
一行宗亲跟着老宁王的脚步踏进坤元宫,看到的景象简直让人大开眼界,醉酒的女眷比比皆是,坤元宫的宫女们在旁边搀扶的搀扶,阻拦的阻拦,可醉酒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上蹿下跳,又跑又叫,哪里还有平日里那端庄典雅的样子,全都像是一群疯婆子似的。
老宁王在院子看了一圈,果然没发现老宁王妃的身影,心中稍定,往禹王和越王看去,颇为自得的指责道:
“还不快去把人带走,像个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老宁王就被人从背后狠狠拍下一笤帚,就是那种宫人们扫院子的竹子大笤帚,从老宁王的头顶拍到后背,再到脚后跟。
“哎哟喂——”
老宁王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打击,捂着后脑勺往怒声质问:
“谁,谁敢偷袭本王!”
只见顺从了半生的老宁王妃两手端着大笤帚,再次高高举起往老宁王拍去,老宁王见状赶忙逃跑,他在前面跑,老宁王妃就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骂:
“打死你个变态老色鬼——”
高瑨和谢远臣看着满院疯婆子乱跑的架势,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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