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瑨看得便是那蛇了。
狗子怎么这副表情
是想到什么了吗
身后拓跋延和苏临期也看到那蛇,只听拓跋延说道
“这老头不行,这种蛇毒性又不大,一点都不刺激。”
苏临期似乎也对此不怎么感冒,难得附和一句
“确实不如边镇上的艺人。”
接着,他们就在身后讨论起该用什么样的蛇,而谢郬的注意力则始终放在高瑨身上,眼睁睁的看着高瑨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谢郬疑惑不已,最终得出答案
狗子不会怕蛇吧
像是为了印证谢郬的猜测,高瑨冷眼扫向她,眼神中透着一股色厉内荏。
谢郬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突然高兴,像是忽然找到对头的弱点般,刚要调侃他几句,就听走到她身旁的拓跋延问
“咦谢娘子竟然不怕蛇”
此言一出,面色凝重的高瑨也扭头看她,谢郬心上一紧
遭了,又忘记自己的身份。
谢苒这种生在京里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不怕蛇
百密一疏啊。
思及此,谢郬立刻开始补救,转身抱住被蛇吓得浑身僵硬的高瑨
“呀好可怕郎君救我”
高瑨
拓跋延
苏临期
喂大姐,你这反应是不是太慢了些
不过,被谢郬这么一抱,高瑨僵硬的身体总算缓和不少,他勾着谢郬的肩膀,将她拉到另一边,用十分可靠的声音回了句
“我在,别怕。”
说完之后,像是从这句别怕中汲取了相当多的勇气,整个人都挺了起来。
只见他昂阔步,带着他怀中的人,自信的从那舞蛇毯前走过。
但只有被他搂着的谢郬能感觉的出,扣在她肩膀上的手捏得有多紧
走出这条巷子,逛了没多久后,闫大夫和胡大夫就双双找了过来,惊喜的告诉高瑨和谢郬
“找到解药了。苏统领有救了。”
谢郬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只要苏别鹤能救回来,她今后就算离开,也不会带着愧疚。
一行人拿了解药便马不停蹄回到苏别鹤家。
拓跋延得知苏别鹤中毒,原本也想过来探望,被高瑨拒绝后离去。
闫大夫给苏别鹤用药的时候,胡大夫在廊下对高瑨和谢郬讲解他们寻药的过程,说是他们找了大约十几个南疆人,他们大多听过子夜钩吻的毒,但因为离开南疆多年,身上早已不备解药了。
不过他们之中有个南疆人神色奇怪,明明说了自己没有解药,却还一味追问闫大夫他们能给多少酬金,胡大夫看出端倪,当即应允那人付五十金,那人见钱眼开,告诉他们有个新来礼朝的南疆人是他朋友,他可以去那人那里找找解药。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等了那人一刻钟后,他还果真把解药给拿了出来,闫大夫和胡大夫反复确认,肯定那药就是子夜钩吻的解药,才敢拿回来给苏别鹤服用。
苏别鹤将解药服下后,情况肉眼可见的变好过来,连嘴唇上的青紫都开始慢慢消退,太医院的众太医们见状,才敢稍稍松了口气,毕竟陛下曾下令让太医院全力救治苏统领,若是苏统领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整个太医院都要被陛下问罪。
高瑨和谢郬一直在苏别鹤的府上待到深夜,亲眼看着苏别鹤的情况转好后才敢回京。
苏宅门前,高瑨和谢郬翻身上马,苏临期和胡大夫在马下恭送,闫大夫受谢郬所托,今晚留在苏宅过夜,给苏别鹤加一层保险。
“今夜诸位辛苦了。”高瑨在马上对苏临期和胡大夫说。
两人拱手双双称不敢,高瑨对苏临期颔后,招呼谢郬回宫“走吧。”
他在前面,谢郬策马跟随,很快就消失在苏宅门前的巷子。
苏临期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五味陈杂,长叹一声后,回仰头,看向这座府宅匾额上写的苏宅二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