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爱慕。”
一瞬间,高瑨的汗毛从头竖到了脚,拓跋延摇扇子的动作成功被谢郬恶心到,而另一边苏临期也有点受不了,喝茶呛到了。
呵,三杀。
谢郬看着三人反应,独孤求败的喝茶。
此时,谢郬期待已久的烀饼终于上桌,北地面食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豆角翠绿,引人食指大动。
谢郬照例先给高瑨包了一块,然后自己才小口小口的吃着,却因为有苏临期和拓跋延在场,谢郬吃得相当秀气文雅。
不过相比她的捧场,桌上其他三个男人可就没那么好的胃口了,高瑨尝了一口,苏临期似乎心头有事,吃得心不在焉,至于拓跋延,他连碰都没碰一下。
“先前我在旌旗坊中闲逛,看见好几拨人在坊内搜寻着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吗”拓跋延摇着扇子问。
高瑨抬眼看了看他,没有否认“是。在找南疆人。”
拓跋延不解“找南疆人为何”
“我们为何找南疆人,拓跋公子不知道吗”苏临期反问说“我家将军说,打伤苏统领的,正是拓跋公子你们使团中的人,他中了什么毒,你会不知”
拓跋延微微一愣“哎呀,我还真不知道。高公子,果真如此吗”
高瑨点了点头。
只见拓跋延长叹一声,煞有其事的说“虽说此事我也是云里雾里,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苏统领既然因此中毒受伤,我自责无旁贷,这便派人一同寻找南疆人,只不知若找到南疆之人,要做些什么呢”
说完之后,拓跋延便作势要向他守在烀饼店门口的侍卫招手,被苏临期打断
“拓跋公子就别假惺惺了。我这人性子直,不会弯弯绕绕,便直说了。若此事真与拓跋公子无关的话,那今夜你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可别说是巧合,这天下所有的巧合,都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拓跋延被苏临期的话给说得笑了起来
“苏大人,你我虽各为其主,但你委实不必这般迫切的给我按罪名,我从今日下午开始就在这旌旗坊中闲逛,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难不成我能未卜先知在这里等你们”
苏临期不甘示弱
“若那刺客正是你们派出的话,那你就定然知道苏统领中的是什么毒,那种毒短时间配不出解药,只能到旌旗坊中寻,你提前在此等候也不是不可能。”
拓跋延合上扇子,好整以暇的叹了口气
“苏大人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过是慕名而来,想看看礼朝京都的异族集聚地是什么样子,若真如你所说,我处心积虑,那我又何必出现在你们面前,看见你们不是应该直接躲起来吗”
“你”苏临期还想说话,被高瑨阻拦
“行了。此事还在调查,现在最关键是找到解药。”
高瑨开口,苏别鹤自然不能继续与拓跋延争吵,而拓跋延也给高瑨面子不再说话。
然后桌上的气氛又仿佛回到刚进门时的尴尬。
谢郬原本正吃得高兴,就着他们的争辩下饭,忽然他们不吵了,她觉得烀饼都好像少了一种味道。
一抬头,三道目光同时盯着自己,吓了谢郬一跳
我天,都看着我作甚
吵呀继续吵我好多吃一会儿。
然而,除了高瑨,其他两个吵架主力军并不能听见谢郬的心声。
空气一旦安静,气氛就不对了。
谢郬再怎么心理素质强大,也没法在三个人的注视下淡定吃饭,将筷子放下,喝了口水,对高瑨说道
“我吃饱了。”
高瑨忽然伸手将她嘴边的饼屑擦掉,起身说
“那走吧。”
他一起身,其他人自然也都跟着起身。
四人走出烀饼店后,谢郬往苏临期和拓跋延看去一眼,现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告辞,他们不走,高瑨不说,谢郬作为一个温柔贤淑的女人,自然也不好赶他们。
高瑨牵着谢郬走在前面,苏临期和拓跋延走在后面,两人不时看对方一眼,再皮笑肉不笑的斗几句嘴。
苏临期可能是担心拓跋延跟着高瑨和谢郬,会看出谢郬的不对劲,所以才跟着,可拓跋延那货先前都被人怀疑了,居然也毫不介意的跟着,个中目的令人费解。
几人转过巷子,来到另一条异域风情的长街,街上充斥着各种刺鼻的异域香料,谢郬伸手在鼻端挥了几下,想把这气味挥散掉,耳中听见一阵充满了异域情调的乐器声,像是长笛,却又没有长笛悠扬,倒像是那种用乡间随手砍伐的细竹子做成的小竹笛,声音传不远,但配上诡异的曲调,却无端叫人不寒而栗。
是个番邦白胡子老汉坐在一块毛毯上吹奏者,旁边围了几个提壶饮酒的醉书生。
高瑨忽然停下脚步,神情凝重的盯着前方,谢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看得是那吹奏竹笛的番邦老汉前面的瓦罐,随着竹笛音律吹出,瓦罐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上一下,竟是两条黑身红顶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