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若聽話地點頭,意識逐漸混亂,她在努力掙扎出一份清明,「我知道,那一年。。。。燕熙宮裡救我的。。。穿黑衣的哥哥。。。就是你。」
「阿曄。。。。那個時候。。。我就在等著嫁給你。。。。」她唇邊露出一絲笑,蒼白如雪。
「我已經。。。如願了。。。」
「所以,不要。。。為我難過。」
凌曄眼淚無聲滾落,他親了親她的額頭,哽聲道:「我知道。。。我就在這裡。。。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他將手掌摸索著放在她的後背,再次積蓄內力,試圖傳入她體內,護住她即將熄滅的心脈。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手被雪若握住,漆黑眼睫中的光一分分淡去。
她的身上,手上都是血,唯獨一張臉是乾淨的,潔白如玉。
「不要。。。。」她不讓他再做飛蛾撲火的嘗試。
「對不起。。。阿曄。。。。我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她斷斷續續地說,淚水不斷從眼中滑落,浸濕了鬢角。
凌曄搖頭,已是淚流滿面,卻還摸著她得頭髮,輕吻她的鬢角,啞聲道,「你不會有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的。。。」
忽然,他聽到一聲慘呼。
轉頭看去,只見殷歌一刀捅在許晗腹部,許晗痛呼倒地,他身上已經中了好幾刀。
「許晗!」凌曄悲痛欲絕,卻無能為力。
殷歌紅著眼向牆邊的凌曄和雪若走去,許晗撲過去,抱住她的腿,用最後一絲力氣淒聲道:「殷歌,你醒醒。。。。你。。。你不能殺他們……要殺,你就殺我吧……」
他知道,與當年的凌曄一樣,殷歌已經被下了毒成了藥人,藥人一旦被驅使就會失去所有神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成為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
除非有巫族高人立刻替她解毒,否則她便會殺光眼前的所有人,然後爆體而亡。
而鬼神醫此刻遠在天邊,根本無法前來救援。
殷歌好似完全聽不到他的話,笛聲驅使下她只有一個念頭。
殺掉地上那人。
許晗死命地抱著她的腿不撒手,她惱怒地皺眉,拖著許晗仍一步一步向凌曄走去,在地上留下了一條又粗又長的血線。
她終於不耐煩了,抬腳踹翻了許晗,許晗在地上翻滾一圈,臉朝下趴著不動彈。
殷歌站在凌曄面前,神色冰冷麻木,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影子。
凌曄抬起頭,眸光痛惜:「歌兒……」
殷歌神情一震,呆了呆。
有什麼東西自靈魂深處溢出來,與眼前這個人密密地糾纏在一起,讓她痛苦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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