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歌見二人趕到,眉頭一擰,驀地拔出插入雪若胸口的匕。
雪若軟軟地向後倒去,她胸前快綻出一朵血色的花。
「阿若。。。」凌曄幾步搶到了雪若身旁,托住她倒下的身體。
雪若雙目緊閉,已經昏厥過去,她臉上一絲血絲也無,胸前的創口汩汩地向外冒著鮮血。
凌曄心神大亂,抖著手捂住她的傷口,試圖替她止血。
然而無濟於事。
笛聲一陣高過一陣,殷歌的臉上浮現詭異瘋狂的笑,她手持著匕,向凌曄砍過來。
「殷歌,你瘋了嗎?」許晗衝過去,擋在凌曄前面,他手邊沒有武器,只能操起一把竹椅抵擋。
「嘩啦啦」的碎裂聲,竹椅被鋒利的匕砍得四分五裂。
許晗扔了竹椅,從地上操起一把火鉗,與殷歌糾纏起來。
「殷歌,你快醒醒!」他一邊抵擋著殷歌的攻勢,一邊苦苦地喚醒她。
凌曄深吸了一口氣,咬破舌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他盤腿端坐,將殘存的一絲內力蘊於指尖,快點了雪若身上兩處止血的穴位。
很快,雪若胸口的血流減緩了,但她仍然沒有意識。
凌曄抱著她,心疼得無法自抑,只覺得那把刀仿佛也插在了他的胸口,血肉模糊,痛徹心肺。
他穩了穩心神,將雪若扶著坐起,用滿是鮮血的手貼緊她的後背,將自己僅剩的內力,徐徐地輸入她的體內。
許晗扔與殷歌纏鬥著,讓人驚訝的是,原本是武功廢柴的殷歌竟然功力大增,許晗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另一旁,凌曄猝然吐出一口血,手掌從雪若的後背彈開。
鬼神醫曾千萬叮囑他,天戈葉雖然能暫時壓制噬魂蠱,但是切不可動用內力,一旦動用內力就會喚醒體內的蠱蟲,激發出蠱毒發作。
果然,熟悉的惡寒感覺鋪天蓋地地襲來,渾身肌膚骨骼似被千百隻螞蟻啃噬。
邪惡的黑線如乾枯樹枝蔓延到袖子外的手腕肌膚上,正是毒發的徵兆。
這時,他感覺到衣服被輕輕拉扯了一下,不覺心頭劇震,壓抑著痛楚低頭去看。
只見雪若睫毛顫動了下,緩緩睜開眼。
「阿若,你怎麼樣。。。」凌曄啞著喉嚨急切地問。
他從未感到如此絕望。
雪若虛弱地動了動嘴唇,輕聲道:「我。。。我有點冷。。。」
凌曄將她抱緊些,哽咽地問:「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雪若緩緩點點,蒼白的笑了,「嗯。。。好多了。」
她皺了皺眉,神色痛苦,一手緊緊抓著凌曄的袖子,小口地吸著氣,不住顫抖。
「可是。。。阿曄。。。我身上很疼。。」
凌曄心如刀絞,只能低聲哄道:「我抱著你,你就不疼了。。。馬上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