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回來了,咱平臨老百姓的心就定了,唉,這連年征戰的,老百姓是最苦的了。」
房贇聽完與雪茹高興道:「看來平臨太平了,連元裴將軍也帶兵回來了。」
「元裴已經回平臨?」雪若皺眉不解。
京畿兵亂方艾,照理元裴理應在長樂清理叛軍餘黨,難道他又得罪了允軒,被趕回了平臨?
不會,她馬上就否定了這個猜測,如今百廢待興,正是允軒需要籠絡人才之時,就算對鎮南王有所忌憚,他也不會在此時出手。
難道是因為凌曄?心一陣揪緊。
不會的,師父說鬼神醫已經找到壓制凌曄蠱毒的方法,他現在應該無礙了。
戰戰兢兢不敢往下想,她手忙腳亂地拉過包袱,在裡面一頓翻,找出在寺廟裡求的平安符,上面寫著凌曄的名字。
她蜷起身子,將平安符牢牢捏在手心裡。
似乎這樣才能獲得一些庇佑和力量,來對抗席捲而來的無助感覺。
越往北走,天氣越冷,寒風裹挾著雪粒子撲面而來,地面結冰,馬隊頂著風雪艱難前行。
一路顛簸寒冷,雪若愈覺腹痛難忍。
前兩日在客棧稍事休息,原本已經好些了,不想路上又發作了。
她全無心思顧及自己的身體,便隨手吃了幾粒左子衿配給她的保濟丹,捂著小腹硬撐著。
那一日從噩夢中醒來,她總是心神不寧,整日恍恍惚惚。
走到半路忽遇天降大雪。
冥冥中似乎存在著某種關聯,每次她與凌曄間有事發生,都會下雪。
三日後趕到平臨城時,大雪終於停歇了,雪若暗自鬆了一口氣。
馬車徑直向鎮南王府方向而去。
「殿。。。殿下。。。」
馬停了,房贇在外面喚她,不知為何聲音抖得厲害。
雪若掀開車簾下來,剛在地面站定。
一抬頭,赫然望見府門上圍著的巨大白布,頓時腿都軟了。
她呆立著,只覺一股森森寒意自後背泛起,向上蔓延,連頭皮都開始發麻。
「大人。。。大人他。。。」房贇的聲音帶著哭腔,惶恐無措地望著她。
雪若臉色煞白,固執地搖頭,「不會的,不可能的。。。」
來開門的侍衛腰上都繫著刺眼的白布,雪若一路腳踩棉花,不知怎麼走到正廳的。
與她那個夢中的空房間不同,進府的這一路,入眼處儘是白花和白帷,白晃晃地刺得人眼生疼。
她始終不肯相信和承認。
直到看到正堂上擺著的靈位,和站立在側一身熱孝的元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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