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沂愈冷淡,竹吟对他态度却恢复了往常,俩人关系和谐时的样子,甚至要更热情几分。
那天上课时,竹吟注意到,他右手食指上贴着一个白色创可贴,“你手怎么了”她凑近,仰脸问。
“没怎么。”越沂抽回了手,动作毫不犹豫。
伤在食指上,那他现在握笔写字岂不是会很疼
他样子冷下来的时候真的让人很难以接近,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竹吟抿了抿唇,“给我看看。”她不管不顾的拉过他的手。
男生手指很长,骨节分明,皮肤白皙干净,中间覆着创可贴。
“没什么好看的。”越沂冷声,再度想抽回手,被竹吟拦住,在伤口处一戳,男生好看的眉条件反射的一皱,瞬间被他抹平,竹吟仰脸看着他,“疼就说嘛”她轻笑,声音甜脆,“说什么没怎么。”
“你们男生,都这么别扭的吗”她问。
“明明想要,就是不说。”她垂眉看着那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细细软软的手指捧着他的手,明明根本没几分力气,他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卸去了所有力气,怎么也抽不回来。
女孩仰脸看着他,笑容清甜。
见他呼吸急促,冷白的皮肤上泛起潮红,黑眸清凌凌的,有意不看她,桃花眼那丝压不住的勾人却又出来了,薄唇亦比平时更红,他有意冷淡她,可是身体反应是最自然遮不住的,无论是出于害羞,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可爱又诱人,看起来就很可口。
想亲亲他,竹吟敛了敛眸。
她本性高傲,又有轻微的感情洁癖,早知道他有喜欢的人,肯定就不会再碰上来的。
可是他却莫名的,对她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让她不但没法抽身,还总是想着,要继续对他为所欲为。
不知道,如果她做到那个地步,他还能再继续容忍她吗
晚上,时旸和越沂一起去食堂,时旸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好,越沂本来话少,今天更加沉默,俩人闷声走了半路,时旸实在憋不出了,瞟到越沂手指,随口问,“你手好了点没”
前天放学后是贺凡值日,笨手笨脚,失手把越沂和赵竹吟座位旁边的窗户玻璃给打得粉碎。
他说是收拾了,结果等越沂看时,现赵竹吟椅子上被撒了一椅子碎碎的玻璃渣,根本没人管。
时旸还是第一次见到越沂脸色那么难看。
贺凡差点被吓尿了。
结果最后是他跑去买了新玻璃,连夜安上,越沂没叫他再管,自己亲手把赵竹吟桌椅仔细收拾了一遍。
比起平时,他明显有几分烦躁,过程中食指不小心被划伤,流了挺多血,伤口看着还挺深。
“没事了。”越沂没有和他继续聊这个话题的意思。
“唉。”时旸是男生,粗枝大叶,听他说没事,当即也没管,又叹气起来,“这学期马上结束了,我和宋婵当同桌的最后几天了。”
“羡慕你。”他说。
赵竹吟肯定也会选理,而且也会去理强班,还能和他继续当同学。
“没什么好羡慕的。”越沂淡淡道,唇角掀起的弧度有几分自嘲。
继续当同学又能怎么样,继续这样看着她,看着她和别的男生越走越近,然后继续享受她施舍给他的这几分甜
不过饮鸩止渴。
想起这几天她的种种行为,他面上拂起抑制不住的烦躁。
她到底想干什么。
他已经尽最大的意志力克制,她却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意招惹。
觉得他很好玩没有玩够,还是故意想看他难堪的模样
男生垂下视线,黑眸阴郁。
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再这样招惹他,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再忍多久。&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