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王爷看自己一眼,都嫌弃的要命,甚至于言语诋毁。那晚,还把自己丢进琉璃阁那种荒草丛生的地方。
可现如今,同样是大婚,王爷却变得比以前更好了。
他不再是王爷,而是今日的君王,官家。他也不再是男妾,倒是成了母仪天下的圣人。
过了很久,已不知是何时,秦肆年困得眼睛睁不开,头靠在床边,打起瞌睡来。
秦老四举杯,晕乎乎的对着萧弘文道:“陛下,再喝一杯吧。”
萧弘文不敢多喝,始终保持着清醒:“再喝一杯,我就不喝了。”
于是,喝完这一杯,萧弘文便起身就要走,只留了一句:“各位卿家尽兴。”
说完,萧弘文拔腿就往宫内走,小玄子紧跟其后,调侃道:“陛下,您可真是心急啊。”
“能不心急吗,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肆年有十位兄长,我得一个一个的应付。本来就该早些来的,肆年也应该等急了。”
“哈哈,说的倒也是。”
刚走到宫门外,还没进屋,萧弘文忽然停住脚步,看向小玄子:“我的洞房花烛,你也要跟进来?”
小玄子吓了一跳,好在反应机灵:“不了不了,小人这就走。”
说完,拔腿就跑。
萧弘文推开门走进去,把这沉重的通天冠给摘了下来,放在桌案上面,额头都因为戴了这冠,磕出来一道红印。
“肆年,我回来了。”萧弘文继续往里走,一看,肆年早就靠在床前睡的正香。
他宠溺般的笑了笑,轻拍一下肆年肩膀:“你心可真大,这可是洞房花烛啊。”
“嗯…?”秦肆年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困得揉揉惺惺睡眼。
“第一次洞房你偷吃花生红枣,这一次你又瞌睡,我看你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啊。”
秦肆年声音软软糯糯的,头盯着这么大一顶冠子,摇摇欲坠:“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今天早上起的又早,刚刚才困得打了个小盹。”
萧弘文上去把她头上的冠子拿了下来,放在一旁:“沉吧?”
“还好,你看你额头上,都勒出来一条红印子了!”秦肆年不禁捂着嘴巴哈哈大笑。
“还笑话我?你额头上也有。”萧弘文瞥了他一眼,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脑门。
秦肆年忽然心疼起来,离近了看了看他额头:“你今天戴了一天的通天冠,额头被压的很疼吧?”
“不疼,一想到今日,能和你大婚,就什么都是幸福的。如今我是天朝的官家,你是天朝的圣人。以后不会再有人瞧不起你,那些人,都要一个一个的膜拜你。”
“我可不想这样,我还是想像以前一样在王爷府里。无忧无虑的想干嘛就干嘛,多好啊。如今守着深宫,虽然说宫里繁华,可更多的是清淡。就像一个大牢笼,把人给关起来一般。”
要不是没有比萧弘文更合适的人选做官家,要不是祖母步步紧逼,也不会这样了。
“唉,都说这宫里好,人人都想当这官家,只有我觉得没意思,也不知有什么好争的。肆年啊,后宫里就只有你一人,也不用处理什么事物,你想去哪儿都随你。哪怕住在深宫里,也不能把你当鸟儿一般囚禁。”
秦肆年依偎在他怀里蹭了蹭:“还是你好。”
“我不好还能谁好?你那十个哥哥真是太难应付,我得一个一个的喝好了才行。这边着急回来陪你呢,那边又非得把我拖住。”萧弘文无奈,忙了一整天都没写着,累的倒头就睡下。
“也得难为你了,快脱衣就寝吧。”
“怎么能这么快就就寝呢?”
“嗯?你不是累了吗?”
“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啊!第一次洞房的时候,那般对不起你,现在就好好弥补吧!”
秦肆年吓得差点结巴起来:“且慢且慢,门还开着。”
萧弘文笑笑,无奈之下,只好起身去把门给插上。可是透过门缝,萧弘文忽然看见有好多人影子。
猛的将门给打开,只看小玄子和召达纷纷跌倒在地,秦肆年那十个哥哥见状,吓得拔腿就跑。
小玄子和召达也吓得不轻,来不及爬起来,在地上尴尬的笑笑:“哈哈,官家,您尽兴,小人这就滚出去。”
“竟然还有来听墙角的,得亏来把门关了。”萧弘文轻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
几日后。
“唉,阿吉,你说我到底要干什么啊?我能做些什么?整日这样闲着,都快闷死了。我整日除了料理官家起居,就是去给祖母请安,再就是和你聊聊天,真是无趣。”秦肆年趴在凉亭的石桌上面,看着那一汪湖水,不禁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