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一黑:“我萧弘麟,一生尊贵,怎会吃这种馊了的饭菜!”
“可是,您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还是活命要紧,吃些垫垫肚子吧,咱们还得活着出去呢。”
他一生下来就是尊贵的,自小就是金枝玉叶的贵人,哪次吃饭不都是一桌子的山珍海味。
哪里吃的这种馊菜馊饭,甚至闻一下都想要吐。还有,往日人见了,都得行李,尊称一声王爷的。可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狱卒都敢如此猖狂!他心里自然气不过,恨不得上去直接杀了那狱卒。
林浩强行给他洗脑:“王爷,您总得想想秦肆年吧。若是饿死在牢里,岂不冤?”
“我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如今食这种猪食,难以下咽。宁愿饿死,也不会吃一口。”
或许是生来具有强烈的自尊感,哪怕是肚子已经饿的打鼓,也看都不看一眼这隔夜的馊饭馊菜。
“您就吃一口吧,虽然已经馊了,起码还能果腹,一时半会的还有力气挺过去。要想出去,和秦肆年待在一起,不活着怎么能行?”
“你说的那帮人,何时来救援?”
“估计这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上下都得打点好,也是费世间。王爷,您就听我的吧,林浩是不会笑话您的,等您出去了,也还是金枝玉叶的贵人。”
林浩说的没错,萧弘麟也很是心累。看着眼前的饭,实在是没有什么食欲。一想到都是别人吃剩下来的饭,都不知道是从谁嘴里吐出来的,就觉得倒胃口。
可是再这样一直饿下去,也是会饿死的,现在肚子都咕咕叫,又饿的浑身乏力。
想了想,萧弘麟只好闭上嘴巴,捏紧鼻子端起碗来,大口大口什么都不想,直接咽下肚。
“呕…,呕…”他干呕了几下,眼泪都被挤了出来,“等我出去了,定回来报此仇!”
另一边。
已是黄昏之时,宫内挂满了红菱,秦肆年身着一身绿色的衣服,带着冠子,手拿一把扇子,挡在脸前。
萧弘文过来后,看见秦肆年便笑的合不拢嘴。
“请陛下,念下却扇词吧。”
“哈哈,哈哈哈。”萧弘文笑的合不拢嘴,眼神紧紧盯着秦肆年看,当着众人面说出了却扇诗,“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好!”一群人跟着鼓起掌来。
“却扇词念完了,新娘子我可就要带走了。”萧弘文笑着说完,上去就要拉住秦肆年的手。
手还没拉成,就被秦老六给拦了下来:“陛下陛下,不成不成!”
萧弘文纳了闷:“何为不成?”
秦老六持扇笑了笑:“圣人有我们这十个哥哥呢,陛下想带走,还得过我们这些哥哥们的一关。”
萧弘文不禁捧腹哈哈大笑:“嚯,好,出题来吧。”
秦老大先第一个站出来,想了想,说:“其一,许下对圣人的承诺,且一定得兑现,必须是要有新意的,不要老套!”
“承诺啊…。”萧弘文左思右想,终于,道,“我想用自己的一辈子来承诺,对他好。”
“嗯…,不错不错。”
紧接着,秦老二站了出来。
还不等秦老二开口,秦肆年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行了,不要再耽误吉时了。官家,您还愣着作甚快快带我走!”
“哈哈哈。”萧弘文爽朗的开怀大笑几声,一把将秦肆年原地抱起来,拔腿就走。
秦老六在一旁看着,不禁摇摇头:“啧啧,瞧这心急的,是等着赶紧入洞房呢吧!”
殿前。
宦官手拿册立皇后诏书,尖着嗓子高喊:“天地畅和,阴阳调顺,万物之统也。兹有秦氏肆年,温柔和顺,仪态端庄,聪明贤淑,乃依我天朝之礼,册立秦氏肆年为圣人,与民更始,钦此。”
秦肆年走在前面,身后跟随两位宫人,一步一阶梯,坐在了殿前的位子上。
殿前,跪拜着的都是一些官员的娘子,当家主母,也有多数的诰命夫人。
而另一方,萧弘文身穿一身暗红绛纱袍,头戴通天冠。
大臣也跪拜行礼,齐齐庆贺:“恭喜陛下,得此佳偶。庇佑我天朝,国泰民安。”
萧弘文顾不得什么端庄威严形象,只知道,今日册封肆年为后,想想心里就开心。
行完册封礼,秦肆年就被搀扶进了婚房。看着这屋子里布置的喜庆,就让他想起当时,刚嫁来王爷府的那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