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你怎么睡在这里?”房从生眉头紧皱,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令人睁不开眼。
身旁睡着的是苏仲维,衣衫不整的,嘴里呼出的都是浓重的酒气,很是难闻。
听见说话的声音,苏仲维慢慢睁开眼睛,头晕眼花的,因为吃醉酒,脑子不清醒,点头嗯了记下:“嗯嗯嗯…”
房从生满脸诧异:“你嗯什么?滚下去!”
“乖…乖…,不要闹…”苏仲维一身酒气,翻了个身,紧紧贴着房从生。
房从生突然回忆起昨晚。
二人在屋里把酒言欢,交谈心事。苏仲维躺在柜台上面,拿着酒坛往口里灌酒,说道:“都说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你说,我这对你一见钟情,是不是见色起意啊?可是我不想当见色起意的人,我想当看见你一眼就能喜欢上一辈子的那个人。”
房从生走路都踉踉跄跄,几次欲要摔倒在地上的,念叨着:“骗子,一个一个嘴头上说着喜欢,心里却想着怎么赶紧得到,然后再抛弃。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自己有多爱的,都是骗子!”
正所谓,有一句话叫做,承诺都是骗子对傻子说的,谁要是信了,谁就是个傻子。
第一眼就说喜欢的,哪里是一见钟情呢?无非就是见色起意,和寂寞中找个人陪伴,还能是什么?
还说自己想当一个一见钟情就能喜欢好久的人,可若是真的得到了,又能喜欢多久?
好久又是多久?
一个月?
两个月?
两年三年?
还是一辈子!
“咱们赌!赌一场,你敢不敢来?”苏仲维揉了揉额头,看着他说道。
房从生慵懒般的伸个懒腰,酒气冲天的,随意将额前散落下来的头抛到脑后:“赌?赌什么?怎么赌?”
“和我交往一个月,可以吗?这一个月里面,你不用动情,也不需要对我有多好。但是我苏仲维,会倾尽所有的对你好。只要一个月后你对我动心,觉得自己对我有一丝一毫的依赖。那好,你告诉我,我们再接着交往一个月。要是哪天你觉得我变了,不像以前那样百般对你好了,你大可跟我讲。我把自己全部的家底都交付于你,哪怕身无分文我也不在乎。敢赌吗?”
房从生顿了顿:“你赌这个的意义,在于什么?”
“意义就是,我要赌自己对你的真情。如果哪天我真的不如以前对你好了,把家底都给你,我也是心甘情愿。因为这是我的错,我受罚是对的。我赌真情和家当。你只要赌感觉,对我喜欢的感觉就可以。”
房从生冷笑一声:“真当我是傻子,你要赌我就跟着你赌,凭什么呢?”
苏仲维喝完最后一口酒,从柜台上下来,将酒坛狠狠砸在地上:“我知道你心里装着一个人,放不下忘不掉。可是这破碎了的感情,令你伤心的感情,你不忘掉他,又怎么会遇到一个对你更好的?”
“对我好?可你不知道啊,忘记一个人有多难!我害怕跟你在一起后,我嘴里左一个元昆右一个元昆,你听了心里也会不好受吧?比我房从生好的人多了去,何必找我这个被人弃之的破鞋呢!”房从生喝的醉了,脸颊像是涂了胭脂一般,红扑扑的。
他不是不想拥有一段好的情愿,而是曾经的那位旧人他自己爱的太深,也被那人伤的太深。明明之前一口一个喜欢,却转身爱上了别人。
本就是无心提起一句散了吧,以为元昆很爱自己,以为他肯定回来挽留。
但,事与愿违。房从生一句散了吧,他却真的答应了。像是蓄谋已久一样,让人深思。
这么多年死心塌地喜欢的人,最终落得这个下场,房从生真的不敢赌下去。
他不图苏仲维的感情、也不图他的家当、更不图他的感情,也不喜欢他,没必要一直吊着苏仲维不放,倒不如让他赶紧死心吧。
“无妨,无妨!我们试一试,可以吗?我知道你的过往,所以断不会像你那位旧人一般抛弃你的。”苏仲维皱着眉头,一脸委屈的。
一步一步走过去,拉住房从生的手:“掌柜,我不图你钱,也不图你色,更不奢望图你心。”
“那你图我什么?图我脾气不好?图我懒?图我整天睡大觉?我劝你早点死心,我们没有好结果。”房从生哪怕是醉了酒,这说的话也是同样决绝。
苏仲唯突然放声大笑:“是…,是是是。就是图你脾气不好,图你懒。”
“唉,劫数啊劫数,你遇见了我,就是你的劫啊。明知我已心上有人却故意求爱,明知我忘不掉放不下还苦苦纠缠。说的痴情,说的好听,谁又知道以后是何模样?”房掌柜微微看着他说。
苏仲唯心拔凉拔凉,寒冰刺骨。使劲捶着自己心口,哽咽一番:“你心上的人早已不在人间!相信我,我可以给你未来,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喝酒…,喝酒。什么情情爱爱啊,那都是男人和女人才行。两个大男人,没结果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