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我了渴死我了,快上一壶好茶来。”苏仲维擦了擦额头上的汉,累的气喘吁吁走过去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
秦肆年听声音,瞧了一眼,笑道:“仲维兄,你今天又来喝茶了啊?”
“是啊,快上壶好茶来吧。”苏仲维点点头,两手扑扇着,看样子是热极了。
秦肆年将茶端了过去,好奇问道:“您这是干什么去了?大冷天里热成这样?”
苏仲维锤了锤腰,装模做样的:“干活累的,今天净搬那些琴了,可没把我给累死。”
“还专门大老远跑这里来喝茶,仲维兄真是好兴致啊。”
“啊?啊!哈哈哈,这里的茶好喝,别有一番风味!”苏仲唯哈哈点头笑了笑,眼神偷偷撇着柜台后面躺着的房掌柜。
苏仲维低着头,眼珠子一转一转的偷看着,突然咳了一嗓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过一样:“咳咳,嗯…”
房从生慢慢微睁开眼睛,很快又合上,慵懒的动了动身子:“呦,这不是苏公子吗?又跑来喝茶来了?”
“是啊,你这茶馆装饰的真好看,台上这人唱的曲儿也好听,来您这喝茶真是妙极。”
房从生低沉的嗓音道:“不是都说了,不让你来吗?”
苏仲维满不在意,嬉皮笑脸的摆摆手道:“这哪有店家赶客人的道理,您那是说笑了,我明白。”
“那我若是认真的呢?我偏偏就不想待你这位客,以后也不要来了,门口那两个是怎么看的人,就放任他进来吗!”房从生语气加重,狠狠说道。
“这…,怎么还这样呢…”苏仲维下了一跳,整个人愣了一会儿,连忙起身走了过去,趴在柜台上面看着掌柜。
眼睛周围红红的,似乎还有些肿了,一看就是哭过很长时间,想必又是因为那位已逝的“故人”吧!
“昨晚又伤心了吗?”苏仲维问。
“……”房从生未理。
苏仲维心中一叹:“故人已逝,你何时才能心死呢…”
房从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莫说是故人了,倒不如说是旧人吧。”
“这旧人,是指已经放弃了的人,掌柜的,您放弃他了吗?”
“早就放弃了,只是还未忘记而已。”
“唉,这感情啊,最是折磨人。”苏仲维抬眼看了看他,走回去继续喝着茶。
秦肆年站在一旁,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感觉有些不对劲,便跑到苏仲维跟前:“什么情况?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前天他们二人还互不认识的,今天就能聊一些掏心窝子的话,可真是奇怪啊。
“没什么,秦公子,你去忙你的吧。”
“那好,有事你记得叫我啊。”秦肆年转身离开,继续忙活着。
苏仲维坐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一杯茶都要慢慢喝上一个时辰,喝到最后,茶早就凉了。
半天后,付了银子才悠悠哉哉离开。
转眼也就到了秦肆年下班的时候,茶馆已经闭门了。
回到王爷府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一些妇人们都在王府的花园里面逛,还有那王姨娘林姨娘,也都在其中。
秦肆年穿的是粗布麻衣,忙活了一天弄得灰头土脸,头都凌乱了,这一看就像是外面来的野夫。
那个伯爵夫人瞧见了,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紧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这是哪来来的草叶莽夫啊,哈哈。”
“姐姐有所不知啊,这是我们御贤王府的秦姨娘,王爷的‘宠妾’啊!”王姨娘故意强调了宠妾二字,眼神鄙视般的扫过,翻了个大白眼。
那女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哎呦,妹妹你可别说笑了,就他还王爷的宠妾呢,我看着连我们伯爵府上倒夜香的人都不如,怎么可能是王爷宠妾呢!”
秦肆年气的牙痒痒,恨不得上去一人一拳的揍过去,但是为了大局着想,只好冷冰冰说道:“挡我路了,让开。”
“诶?不让又怎样?”那伯爵夫人就专门挡在路中间,就是不让秦肆年过去。
秦肆年冷眼看着她,无冤无仇的拦去路,未免也太不礼貌了,秦肆年也无须和她客气:“滚开,哪里过来的腌臜婆,扰我去路!”
伯爵夫人听话,眼睛瞪得浑圆:“腌臜婆?你一个小妾,竟然敢说我堂堂公爵夫人是腌臜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