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文笑了笑:“哈哈,顾大帅缪赞了。若论兵事军法,自然是不如你们这些前辈的。”
顾大帅颔笑了笑:“诶?是王爷谦虚了。十岁便已沙场秋点兵,您才是一位英雄!”
——
————
狼烟起,号鼓鸣。
总指挥吹着号,拿着一面旗催促大喊着:“快!冲!冲!盾牌队伍,快上前,攻击组,跟上跟上!”
“呜呜呜…呜…”号角声音嘹亮,阵阵吹起。
战马奔腾,踏过泥泞的土地,溅起一阵水泥花。敌军的号角,像那阎王爷的口令,在号召着死亡。
“杀啊…!”一阵阵嘹亮激昂的吼声,两君交锋,剑刃与盾牌相激烈的碰撞,出一阵阵响声,溅起火光。
顾大帅手持缰绳,身骑战马狂奔,大喊:“放箭!”
瞬时间,天空上放佛是下了一场箭光雨,“嗖嗖嗖。”
满地的尸体残肢,鲜血混着泥土,大地都被染成了红色。
另一边…
帐篷里探出来秦肆年的一个小脑袋:“召达,王爷和我爹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回营?”
召达摇摇头:“不知道,打完这一战,估计要到下午才回来吧。”
“下午…”
召达又说:“您快点儿回帐篷里吧,王爷吩咐,不让您出来。”
“我想上茅房。”
“呃…这…”
“怎么?没有?”秦肆年是故意找了个由头,想出去看看。
这会儿心脏就怦怦跳,老是觉得会出事,就想着问问边关的小将士,了解一下战况如何。
召达挠了挠头:“我去给您找个恭桶来吧,王爷说不让您出来。”
“好,你快点儿。”
召达转身要走,秦肆年趴在帐篷里看了看,见走远了,慌忙从里面跑了出来。
本想着找个人询问一下的,只见以为穿着**的将士疾步跑过去,进了一个帐篷里面。
只听,帐篷内传来一声高昂:“报!御贤王丧生火海!”
御贤王,葬身火海?
秦肆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是…一定不是。
可眼泪,为什么就不知不觉的,掉了下来呢?
猛的,秦肆年掉头跑到那个帐篷里,抓住那将士的衣领问:“你说,谁葬身火海了?”
“御…御贤王。”
肆年嘴巴微微颤,双腿抖着,软的不成样子:“胡说!”
不是说不会死的吗?不是说会活着回来的吗?
肆年再只撑不住,腿软的倒在了地上,心脏隐隐作痛,如同刀绞。
死了,活阎王死了?
召达刚找到一个恭桶,掀开帐篷一看,人没了。记得四处乱找,听到帐篷里有秦肆年的声音,便跑进去看了看。
一看秦肆年倒在地上,两眼空洞洞,没有一丝神采。眼泪布满脸庞,鼻子红红的。
召达上去立马将秦肆年扶起来,问:“怎么了?”
秦肆年浑身颤栗着,手掌用力抓住了召达的衣服,话险些说不出口,呜呜咽咽的:“召达。王爷…,王爷死了…”
召达眉头紧皱,有些不可思议:“什么?不会吧?是不是有假?”
方才报信的将士答:“我们查看了那烧黑的尸体,已经确认手上的那枚戒指,是王爷戴的。而且军队中,已经没有了王爷身影。”
“怎么办?怎么办!”秦肆年的内心已经轰塌。
“我不信!召达,你带我去看!带我去看好不好?”秦肆年泪汪汪的眼睛,满怀期待的央求着召达。
“这…”召达湿润的眼睛有些迷离,思虑过后,点点头:“好!我带您去!”
战场上,两军厮杀,到处都是人的肢体,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踩到一个人的手掌,血淋淋的。
秦肆年心痛到了极点,但还是坚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召达忽然把秦肆年拦住:“不要再往前去了,危险。”
秦肆年摇了摇头,苍白到已经没了血色的嘴唇张了张:“不…,我要见王爷,我要见他!”
“会死的…,不能去…”召达紧紧拉住了他,不让他继续向前去。
奈何秦肆年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一股子蛮劲,一股脑儿的冲了上去,混进两军的厮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