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文早就察觉到了他的一举一动,故意问:“为何叹气?是在愁两日后会出错吗?”
“你知道还问我?我虽然也是个名门闺秀吧,也草草精通些女则,女红我也会。关键就是这个礼仪,我总是犯迷糊。他们都说我这性格无拘无束的,学再多的礼忘了也是白学。我总是担心会行错礼啊!”秦肆年愁眉苦脸的说了一通。
“那你还不抓紧练练,也就这么两天了。”萧弘文两手背着,还时不时的嘲笑一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秦肆年有些为难情,眨巴眨巴眼睛,也是有些无奈,怂的不成样子:“不然…,不然我还是去外头躲个十天八天吧?我这个心啊总是哆嗦,我害怕…”
萧弘文两只眼睛眯了起来,坏笑着:“呦,呦呦呦。真是奇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就你还知道害怕啊?”
“怎…怎么了?人生在世,有个怕觉又不是丢人现眼了!就这么决定了吧,我去外头躲些时日。”秦肆年心慌的很,倒也是萧弘文纵容。若他也是严厉之人,秦肆年怕是也别活了。
看他要跑,萧弘文立马拉住了他,说:“躲什么啊?就这么决定了吧!”
“决定什么了?”
萧弘文轻笑一声,凑到跟前说:“明日我就去宫里带回来几个嬷嬷,让她们来教你一下基本的礼数,我就不信,你还学不会了!”
“我…我我我…”秦肆年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以前秦将军也从宫里带回来两个嬷嬷,让她们教秦肆年礼仪。毕竟也是从宫里出来的,极其严厉,学不会就要拿戒尺拍手掌心,打的手麻木半天。
“你怎么了?”萧弘文盯着他问。
秦肆年吞吞吐吐,一句话支支吾吾半天:“我…我不要嬷嬷教我。也别弄么麻烦了吧,我去外头躲躲就成。”
“这怎么能行?你身为我的侧室,不陪在我身旁,反而要出去躲着。要是一日两日的尚可还行,那要是出去十几天,祖母岂不是会怀疑?怀疑你故意躲着她,到时候再见到,你可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喽。”萧弘文又碎了一嘴,故意吓唬威胁他。
秦肆年仔细一想,其实萧弘文说的也没错。这毕竟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那…,那行吧。咱先说好了,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可别让嬷嬷打我手板,那一下子可疼了呢!”秦肆年先把话说在前头,他就害怕挨揍。
萧弘文眼睛弯弯,嘴巴也跟着笑笑:“还知道疼呢?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泼猴。哼,别傻站着了,进来吧。”
刚往前走几步,萧弘文又顿了下来,转身吩咐:“小玄子,把秦姨娘的东西都从马车上卸下来,搬到我别院去。”
“为何?我不是住在琉璃阁的吗?为何要把我衣物搬你别院去?”
“这几日你就在那儿住下,我随时要检查你功课做的如何了,省的明天收拾麻烦。小玄子,去去去,把东西赶紧挪过去!”萧弘文觉得磨蹭,便催了催。
“这挪过来挪过去的,最后不都是还在你御贤王府。也罢,随你怎样吧。”秦肆年觉得自己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何况也懒得管,便继续走了过去。
到了大厅,萧弘文也不闲着,拉着秦肆年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说:“来,给我沏壶茶。”
嘿,秦肆年一听就不乐意了,抡起来袖子插着腰大喊:“凭什么让我给你沏茶?你有手有脚的自己不能弄吗?就算你没手没脚,那你要这些丫鬟是干嘛的?”
这声音震耳欲聋,萧弘文两手堵住耳朵,禁闭着眼睛,硬生生听他说完,才继续道:“难道…,祖母来后,你不给她沏茶吗?我这是让你练习练习…练习练习,呵呵…”
秦肆年顿了顿,想想也是哈,反正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好吧,我去给你沏茶。”
萧弘文会心一笑,看着秦肆年沏茶时的一举一动,真是笨手笨脚的。萧弘文便嘲笑他一句:“你说,就你这样的泼妇,除了我谁还敢要你?”
秦肆年一听就不爽了:“怎么?你不想要我把我休了就是,还说我是泼妇!”
“哈哈哈,有了你这个鬼灵精,这王府也变得热闹多了,随你作去吧。”萧弘文笑着摇了摇头,合不拢嘴,抓起案上的书,便看了起来。
这是上回二王爷送过来的话本子,萧弘文也偷偷留了几本,解解闷。
秦肆年无意间抬头一瞥,只见那书上写着:《被官人**的第二零八天》,第八册,梦一千著。
“喔!我的天呐!”秦肆年兴奋且又惊讶的跳了起来,慌忙往萧弘文那里跑。
萧弘文一脸懵的问:“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秦肆年的罪都哆嗦了起来:“这…,这是梦一千写的话本子吗?第八册!我当初找遍大街小巷的书摊都没有找到第八册,竟然在你这儿!”
他一把夺过萧弘文手上的话本子,拿在手里翻了翻,高兴的跳了起来:“真的是!真的是诶!你从哪里弄来的?还有没有?”
萧弘文云里云雾的,只好实话实说:“什么啊?这是前段时间二哥送过来的话本子,都放你屋子里了,我也就留了这么二三本。”
“啊啊啊!都在我屋子里头呢!”秦肆年便也什么都顾不得了,看见桌案上还有几本,便都抢了回去,一本也不给他留。
全都抱在怀里,便兴冲冲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