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年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闪着点点晶莹泪光,委屈的说了句:“我有苦衷。”
萧弘文不由得蹲了下来,跟秦肆年细细地说了这些事情:“是,我也知道你有苦衷。可你我已经成亲,我是你的主君,你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不和我讲?你要是把你的苦衷说出来,我们二人共同去解决,这不就没有苦衷了吗?”
“你懂什么啊!”秦肆年撇着嘴,他的苦衷无非就是萧弘文。
要是把自己是男人的事情告诉他,那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萧弘文脸都皱到了一起,长吁短叹了一声:“什么叫我不懂?你得跟我说啊!你把你的苦衷告诉我啊?你不说让我怎么去懂?”
“我不能说,也没办法给你说,我说不出口!”秦肆年心中酸涩,掩了掩泪水,抽泣了几声。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才这般羞与开口,又不让我碰?”萧弘文看他哭成这样,自己的心中也如同刀割一般。
”没有…我没有…”秦肆年摇了摇头,将脸埋在腿上。
“唉,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委屈。但等你哪天想说了,我听着便是。快起来,地上凉。”萧弘文那他没法子,只好将秦肆年冲地上拉起来,扶到床上。
又打湿了毛巾,拧干给他擦擦脸,让他别哭了,各种事情伺候的周到。
“呜呜呜…”秦肆年一哭起来没完没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擦擦了又哭,搞得好像萧弘文欺负他似的。
萧弘文心中一颤,问:“你哭什么啊?我也没惹你。”
秦肆年耸了耸肩膀,壮了胆子:“我就想哭!关你什么事!我想哭就哭,我哭死给你看!”
萧弘文叹了叹,秦肆年这么一咋呼,他的心就软了下来:“行行行,哭!使劲的哭!哭完你心里舒坦就行。”
“贪了你这个婆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萧弘文嘴里自言自语,小声哼嘁着。
不料,这小声的自言自语,被秦肆年给听了去。他本来心里头就不舒坦,萧弘文还这样说,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对!就是你上辈子欠我的!我折磨死你!你遇见我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萧弘文一看见秦肆年,胆子就怂,只能顺着他来:“行!我上辈子欠你的!”
也不知道这秦肆年是下了什么蛊,萧弘文也对他言听计从的,又不敢反抗,各方面的还要想着秦肆年的好。
说这是喜欢吧,萧弘文也不太懂,这到底是不是喜欢。
他以前也觉得自己喜欢云霜,但是后来现,其实自己根本不喜欢,是被云霜套了话了,后来被云霜哄的,认为自己喜欢他。
但是秦肆年不同,秦肆年一没哄他,二没顺着他,秦肆年还惹他生气。但是萧弘文就像着了魔一样,就是喜欢秦肆年脾气,一点儿也不烦他。
“知道就好。去,给我倒杯水过来,我渴了!”秦肆年蹬鼻子上脸,吩咐着他。
萧弘文刚想要火,可是这怒火不知是怎么回事,又压了下去:“你!真拿我当丫鬟使?”
“哼!这是给你的教训,端茶倒水伺候我。”秦肆年趴在床上撒着娇。
萧弘文心里不禁也跟着笑了笑:“我又没惹你,也没做什么错事,为何要给我教训?”
“你对我脾气了。上次还说再也不来将军府接我,那你现在过来干嘛?”说到这里,秦肆年也跟着笑了笑。
“那都是气话,我说不来接你,就真的不来接你了吗?”
“可是你说,你死都不会来接我回王爷府的,我都记着呢。”
“那是气话!非得把以前的事都给掀出来,就不能给本王一个台阶下吗?”萧弘文也很无奈。
秦肆年哼哼了鼻子,心里的难过顿时烟消云散:“谁让你这样说的,我可是信实的人,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既然都那样说了,我自然得信喽!”
“就知道耍贫嘴!”萧弘文嘴上生气,心还是软的,跑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递到了秦肆年跟前去。
萧弘文趁机问:“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回王爷府?”
“我这辈子也不回去了。做别人的小妾,哪有在家里当姑娘的享福啊。我在家里,有爹娘疼着宠着,有十个哥哥爱着我,我还有嫂嫂们对我照顾有加,什么好东西都往我这儿送的,我凭什么要回你的王爷府受苦受罪?”秦肆年有意无意的说着。
萧弘文叹了叹,敛了敛眸子,干练的说道:“你是御贤王的侧室,谁敢对你怎样?谁敢对你不好?你都嫁过去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是我的妾,将军府只是你的娘家,王府才是夫家。你一气在娘家待了十几日,外人知道了还不得笑话?”
“谁敢笑话我?我们俩又不是心投意合才在一起的,你光是说王府没人敢对我怎样。可是你看你那王姨娘,她恨我恨成什么样了?就因为你把管家权给我了,倒成了我抢了她的功劳一样。说起来管家我就生气,我才不要管你的王府,爱谁管谁管去,反正我是不想废那个脑子!”
萧弘文猛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是,把管家权给你是有些唐突了,可是我想着,只要管家权握在你手里,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管家是一个大权,我给了你是为你好,并不是说想刁难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