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好像都会有一些偏执易怒的时候,也会有些喜欢甩锅的劣根性。
吵架吵着吵着,一开始还心虚,到后面却能理直气壮地将过错通通推到对方身上,自己还是清清白白的祖国好花朵。
“我给你打过电话,是你自己没有接到,李缘君是我最好的朋友,要是她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我给你信息解释过,就这么难以理解吗?是不是我住在你家所以你一不开心就想行使房东的权利把我赶出去?”
许幸言之凿凿,目光灼灼。
康沉没说话。
见状,她顿了几秒,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轻哂一声,接着又边点头边说:“你让开,我现在就走。”
康沉却不放手。
他按住许幸,又拿手机打开微博给她看,“这是你说的出事?”
西卡:今天去漫展了,炒鸡开熏!拿到了我绿的签绘!老年人赶个时髦,嘻嘻。
康沉眉眼微垂,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声音很淡,“如果不想去我家,你可以告诉我。”
“你让开。”
许幸不想再解释。
康沉寸步不让。
许幸心底升起一股燥郁,用力推了康沉两把。
康沉也很固执地就是不松手。
推搡间,许幸只感觉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一失控——
她就伸手打了康沉一巴掌。
那一巴掌不重,只传出浅浅地,低低地一声响,甚至在康沉脸上都没留下任何痕迹。
许幸打完就愣住了。
康沉好像也有些回不过神,头微微偏着,空气沉默。
屋外闷雷作响,好不容易停掉的雨又开始转急,水花溅在地上,像是打荷包蛋,一朵一朵。
雨丝细密,被风吹得斜斜的,两人贴着门板,风呼呼吹,半边身子都是湿冷。
好半天,康沉才将目光移回到许幸脸上,他的唇线绷得很直,盯着许幸看了好一会儿,又伸手捏住她的下颌。
康沉一向习惯喜怒不形于色,可这次手上力道却有点重。
许幸感觉下颌骨很疼,被迫半仰起头,她难得倔强地死盯着康沉,也不肯服软。
然后康沉就吻了下来——
这个吻似乎带了些侵略霸道的意味,他用舌头撬开许幸的牙齿,往里更深入,察觉到许幸想要咬他的意图,他率先在许幸的唇上咬了一下以示惩戒。
许幸吃痛,舌尖蔓开淡淡的铁锈味,皱起眉,却又窒息地现男女力量悬殊起来实在是难以逾越,她的拳打脚踢根本就施展不开。
即便打到了,感觉对康沉来说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
屋外雨急,康沉抱住她往里,脚一勾,将门合上。
他将许幸压在沙上,吻得越来越急,衣衫也随着双手游走渐渐褪落。
许幸一开始挣扎得很激烈,可不知想到些什么,她忽然就放弃了挣扎。
康沉的吻从嘴唇一路往下,下颌,脖颈,锁骨……缠绵中又有些凶狠。
在现许幸放弃抵抗之前,他的手已经先一步往下探,探过平坦的小腹,越过底裤——
然后现了异样。
康沉动作顿住。
两人四目相对。
许幸眸光很冷,她很少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看了好一会儿,她擦了擦唇,推开康沉。
她径直上楼,换了套衣服,又胡乱往行李箱里塞满衣物,手机叫出租,然后就提着行李箱气冲冲地下了楼。
康沉仍然坐在沙上,看她提了行李箱下来好像并不惊讶,眼里中没有多余的情绪。
许幸见状,将绿岛的门禁卡重重扔到他面前,然后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白天买的烟还没点完,康沉点了一根。
直到听见开门声,他才说了句,“我说过,我家不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许幸没有回头,心里堵着口气,话也撂得分外强硬:
“你放心,这种一言不合就把人关在门外面的地方我还真不会再想来了。我要是先回这里,我就是你孙子。”
说完,她重重地拍上了门。
……
屋外雨很急,许幸站在前坪,脑子被冷风一吹,好像吹清醒了点。
她看手机,出租车已经到了,但是只能停在别墅区外,她了一个“马上来”的系统消息,深吸口气,撑起伞,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