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问旁边的医生,医生语气淡淡:“枭爷,胎儿还在。”
听到这个消息,秦秋眼皮轻颤了一下,竟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紧接着容枭的下一句话让她心骤然跌落更深的深渊。
“看来命很大,那干脆,就把那乞丐的种生下来,即便是个怪胎。”
他话里的含义,别人或许听不出来,但对药物颇有研究的秦秋对这方面有直觉。
“你想做什么?”
她扭过头,看着此刻的容枭,第一次感觉到那种从脑门贯入脚底的恐惧。
容枭对她这个反应很满意,阴邪地笑了声,“呵,当然是给你加点……能帮你生出怪胎的料。”
“容枭,你是魔鬼吗!”
秦秋突然像是全身肌肉都出震颤,歇斯底里地冲他怒吼。
男人原本冰冷而漆黑的瞳仁被她这句话震得一片血红。
他突然起身,一个伸手径直扼住秦秋的脖子,牙缝里散着浓重的腥杀气息。
“魔鬼?”容枭低沉阴森地笑着道:“我最爱的人已经不在了,我就是化作魔鬼又如何!”
秦秋被他掐的喉咙不出声音,双腿还有伤口,每动弹一下都像是有无数把利刃在撕扯着她的皮、肉、骨。
她渐渐放弃挣扎,而他却松开了手,冷漠的唇勾起,透出无尽的阴暗。
“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舒服。”
容枭说罢使了个眼神。
白褂子医生就翻开了一个药箱。
浓郁的药水气味直冲秦秋的鼻孔,本就呼吸不畅的她被呛得咳嗽愈加厉害。
“容枭,要杀就杀吧,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她嘶哑声。
容枭古井般死寂的眼里被蒙上一层血雾,看不见任何人的哀求,思绪没有半分理智可言。
“给她注射。”
阴鸷的命令一落,一管冰凉的液体顺着刺入她手臂的针孔,流进了她的血液。
秦秋抽搐的动作在几秒后变得越来越弱。
她的身体从小就被妈妈用药水泡浴,长年累月的积累,几乎百毒不侵。
但唯独春药无法豁免。
几分钟后,秦秋的身体热了起来,脸颊通红的她就连呼吸都是断断续续的。
“枭爷,剂量够了。”医生冷漠道。
“嗯。”
男人话音没有半点温度,骤然转身之际,一只滚烫的小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求你,不要这样。”
秦秋声音虚弱得不像话,艰难从床上撑着身子,手指紧紧地扣住他的手。
双手相交之处,滚烫的热度顺着掌心脉络蹿入了男人的心底。
容枭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甩开这只该死的手,整个人被这道熟悉的触感震得僵在了原地。
容枭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存放在老宅里的那坛骨灰。
每多一秒的犹豫,心里对媳妇之死的自责便深重几分。
他用力甩开了秦秋的手,冷漠地眸光一转,凝住那个因突然的失衡倒回床上的女人,充血的眼底因憎恨而呈现出可怖的猩红。
“这还只是开始,慢慢享受吧!”
嗓音透着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