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被抓了,易容术也到了失效时间。
闻讯折返的容枭被这出戏震惊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她上午凭本事打消了他对她的怀疑,又哭又跪。
下午就对着他的脸重重地甩了一个“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凌医生可真是让我另眼相看!”
“曾经在枪口下都没掉一滴眼泪以及吐露半个求饶的字眼,如今,还会演戏?”
容枭自嘲而阴沉的低笑着,憎恨的眸光凶残地盯着再度落入他手上的女人,食指上转着一把枪。
秦秋面对这样一个充斥着杀戮气息的容枭,反倒释然了。
她不后悔暴露,只是对于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却时至今日也认不出自己,觉得无比绝望。
嘴底出凄冷的声音,“你直接杀了我吧。”
容枭看着面如死灰的女人,冷眸一眯,手里的枪对准秦秋的额头,周身散万年冰窟的气息。
空气恍如凝滞。
这个时候如果她身上的针掉下来,估计声音都能被清晰地听见。
秦秋合上眼睛,她没有什么可遗憾了,该救的人,已经救了。
手心下意识地上移,安抚她的腹部。
里头孕育着一个……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
而容枭顺着她的手注意到了她的腹部时,却有了别的念头。
“想就这么死了?没那么容易!”
他的枪往下,掠过她的腹部。
“砰砰——!”
……
鲜血弥漫的那刻,秦秋瞳孔撑得极大,被连开两枪的腿却始终挪不开半步。
闭眼前,她意识涣散,心底涌出一个声音:容枭,你认定了我是凌芷,以后可千万不要变。
万一哪天变了,你回过神现做过的事有多么不可原谅,那又该怎么办啊?
秦秋力竭,晕倒在地。
但容枭不会轻易让她死,冷声对手下令道:“叫医生来治,醒了再通知我。”
他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往后几天,秦秋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见有个小男孩叫了她一声妈妈,还冲她挥了挥手。
但挥手的含义不仅可以表达见面问候,还可以表达……告别。
秦秋是被这个梦惊醒的,醒来的时候眼角有干涸的泪痕。
她的手腕上插着一根针,连通着药瓶。
双腿的疼痛分明很剧烈,但比起心里的痛楚,早已微不足道。
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秃头的白大褂,此时正握着手机,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枭爷,她醒了。”
这通电话过去没过半小时,容枭就再度来到了秦秋床边。
秦秋在此前没有真正认识到他残忍起来有多可怕,面对这个如嗜血魔王的男人,她用尽全力,艰难的别过头。
不愿意再看他了。
容枭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沙坐席,双腿交叠,抽出一根烟。
“肚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