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就过关了?某人准备了一箩筐的说辞活生生胎死腹中,话唠爱好没能挥出来,郁闷之极。
到原始森林那种地方,不知名的蚊虫蛇蚁是很多的,如果被咬之后没有及时抹药,很有可能引痢疾等疾病,所以除了带上常用药品之外,还要穿上长衫长裤。
除此之外,狼眼手电,瑞士军刀等也是必需品,萧阑甚至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支沙漠之鹰,跟着满满一袋干粮和水一起塞入背包。
阿毛一离开大人就叽叽叫个没完,完全没有生存能力,所以也是必须携带品。
有了枪支和小动物,他们就不可能坐飞机,而只能选择火车。
五月初三,这是个好日子。
萧阑拿着红笔在黄历上“宜出行”三个字上画了个大圈,高高兴兴地带着冰山和宠物踏上拯救公主,哦不,是寻找老师和同学的旅程。
九寨沟旁边挨着一片广袤无际的原始森林,森林的其中一个入口就是从日则沟顶端的尽头处进去,所以萧阑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九寨沟。
九寨沟旁边有个小镇,叫贡布,跟柬埔寨的一个城市同名,但它在藏语里却相当于守护神的意思,从这里有一条捷径可以直接进入山里,贺家两老在多年前曾经听人说起过,但由于这个镇实在太小,连地图上也没有标识,两人下了火车之后,兜兜转转一大圈,才终于找到这颗镶嵌在原始森林边缘上的明珠,贡布小镇。
贡布小镇确实很小,全镇人口只有几百户人家,相当于一千来号人的一个大村庄,与世隔绝,民风淳朴,在这里几乎看不见任何市侩的气息,人们的生活节奏缓慢而悠闲,唯一与外界连接的一个很小的汽车站,每周定点开往离此有几十公里路程的县城。
萧阑他们到的那天,正巧赶上小镇的汽车站车,所以几乎没无须等待,就从县城直接坐车过来。
贡布并非没有出现过外地人,只是萧阑两人的外貌又格外出众些,他们从车站出来到小镇里面这一小段路,已经接受了无数好奇的注目礼。
小镇居民热情好客,车站唯一的值班人员叫丹巴,几乎负责了车站的一切事务,他听说萧阑他们是来旅游的时候,不仅热情地介绍这里的小吃,还邀请他们去自己家里做客,萧阑挥话唠本色跟他打成一片,一个小时后,丹巴跟萧阑已经熟稔得直接可以称兄道弟。
贺渊径自沉默寡言,话也不多说一句,酷酷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丹巴觑了他一眼,把萧阑拉到一边,不安地小声问道:“是不是我惹你哥哥不高兴了?”
贺渊做事随心所欲,全凭心情,在大庭广众之下搂住萧阑也是面不改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萧阑索性对外都说他们的关系是兄弟俩。
萧阑笑眯眯:“不是,他就这个样子,从小面部表情功能缺失,俗称面瘫。”
丹巴喔了一声,感叹道:“你们真不像兄弟!”
“很多人都这么说!”萧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跟着丹巴一边走一边询问他这里的情况。
“你们去我家住的话,我阿爸和阿妈一定会很欢迎的,我们家里好久没来客人了!”丹巴热情洋溢,随即又挠挠头:“不过我还有半天才下班,我们这只有两个人轮班,本来是有三个的,结果那位大爷去年去世了,所以……”
他的汉语说得并不流利,有时甚至结结巴巴,但眼里的真诚和淳朴,却足以让任何人感觉到温暖。
“这镇上有旅馆吗?”
“有是有,”丹巴为难地笑了一下:“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建的了,有点……嗯,破旧。”
“还能住人吗?”
“当然,几个月前有一支考察队过来,上周也还有一队说是进森林里去探险的人来,都是住在那间旅馆里的,啊对了,”丹巴的脸色倏然严肃起来,“你们在这里玩归玩,那个森林,千万不要进去!”
“怎么了?”
“那两拨人,都是要进森林里去的,结果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丹巴叹了口气:“进去之前,洛桑爷爷还再三告诫过他们的,说那个森林里是格萨尔封印着魔鬼的地方,结果他们不听,执意要进去,果然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与小镇接壤的那片森林,举目远眺,郁郁葱葱,高耸入云的林木一眼望不到尽头,此时天气晴朗,太阳将光辉洒在森林和倚靠着森林的小镇上,看上去安详宁和,隐隐有种神圣无瑕的意味,一点也看不出所谓魔鬼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