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床上坐起來,雙頰被染成緋色,一雙眸子水汽氤氳,不知道是羞是怒。
諾伊掐起埃爾法的下巴,把血滴抹在他的下頜,開口,只聽見自己聲色喑啞:「誰給你那麼大的膽子,敢對我做這樣的事?」
埃爾法直面著諾伊翻騰的怒意,心裡卻並不如何怕。
他的眼神幽微,落在諾伊那被他啃咬到破皮還微微腫起的唇瓣上。
諾伊像是張牙舞爪虛張著聲勢的小小貓咪,他看了只覺得心臟比之前更加劇烈地砰砰跳動著,喉頭一緊,咽下的唾沫里也帶著甜美的信息素味道。
他鼻子很靈,諾伊的頸環早已經除去,此刻他身上薔薇花香混合著淡淡的漿果甜香,仿佛枝頭沉甸甸的果實即將成熟,墜落在他的掌心。
他眸色暗沉,半點也沒有克制,任由自己身上清冷的木質香味勾勾纏纏地圍繞住諾伊。
房間裡信息素的味道交纏駁雜,讓人聞了只覺得心口發熱,手足無措。
諾伊被他直白又灼熱的眼神看得指尖微顫,只好把他的下頜鬆開,好讓自己也得到片刻喘息。
「以後不要這樣做了。」諾伊色厲內荏地說。
他也懶得等埃爾法的回應,只氣悶地在他心窩上踹了一腳,蠻橫道:「滾。」
這一腳軟綿綿的,也沒有什麼力道。
埃爾法摸了摸自己被踹疼的肩膀,他也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眼神在諾伊身上游移一圈,行了個禮,就轉身出去了。
嗬,這時倒是懂得了等級尊卑。
諾伊渾身脫力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靜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被埃爾法這麼弄了一遭,他也沒心思繼續訓練了,乾脆洗了一個澡,躺在床上平復了一下心跳。
腦海里總在翻來覆去地播放著讓他燥熱煩悶的畫面。
他本來就剛從全息艙爬出來,體力精神力都已經到了透支邊緣。
原本也沒有想著繼續訓練,就是想做做樣子,再去摸一摸他的寶貝訓練艙,給自己的戰績拍拍照就睡覺。
可沒想到就這麼當著埃爾法地面逞了逞嘴皮子上的功夫,就被親得嘴角破了皮。
要是說埃爾法不對,又是他先動手捆的人家。
再說了,現在這情況,他連狀都沒地方去告。
說是被自己未來的雌君給親懵了?
那他這些年營造的人設還要不要了!
諾伊心情說不上好也說不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