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管我這麼多,我自己有分寸。」諾伊薄唇輕啟。
像是被家裡人捧得高高的只差臨門一腳高考的考生,諾伊此刻還沉浸在學得越多,到時候考得越好的理論中。
現在的精神力體力透支算什麼?
等到了真實的戰場上,面對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全息鏡頭,展示出自己的實力才是真正的重要。
此刻諾伊身上還帶著從全息艙中悶出來的潮熱,頭髮也是濕潤潤的。
剛從戰鬥狀態中脫離,那隨意的慵懶像是致命的毒藥,讓埃爾法不由得目光縮緊。
可惜就是那如櫻花般甜美的唇瓣中吐出的話並不怎麼討喜。
然而諾伊得意洋洋,對危險毫無所覺。
這些天的訓練極大提升了他的實力,也讓他的自信心極度膨脹起來。
埃爾法這些天的溫順姿態也麻痹了諾伊的神經,他很久沒有看到埃爾法的騷操作。
所以自然而然地把這隻危險的雌蟲看作了他贏取自由的令人感到心安的合作夥伴。
他勾起埃爾法下巴,還要源源不斷地在他耳邊灌輸自己的透支精神強大體質的理論時,埃爾法忍不住了,他腕間翻轉,化指為刃,指尖輕輕從背後一划,藤蔓四分五裂,他就墜落在了諾伊身上。
諾伊一聲悶哼,猝不及防之下,那沉重的身軀壓上來,鼻尖湧入的都是埃爾法清冷的木質香氣。
此刻,這沉鬱的木香卻帶著噴薄的熱意翻滾而來,他的唇被輕輕咬住,埃爾法強韌的身軀如堅硬的烙鐵般欺壓上來,喉間所有的音節統統都被吞噬掉,連一滴也不剩。
「唔。」
這下糟糕了,諾伊指尖被交扣住,連帶著手腕一同,被狠狠按入柔軟的羽絨被中。
他因為運動過度而透支的體力遠遠不足以支撐他做出任何有意義的反抗。
「餵……」喉間溢出不成音調的破碎音節。
埃爾法舔舐著那紅艷艷的唇瓣,恨鐵不成鋼地啃咬,一直到啃到唇瓣紅腫,艷麗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諾伊發了狠,埃爾法舌尖被咬破,鐵鏽味挾裹著信息素,在狹窄的宿舍內蔓延。
在那雙晶亮的眸子惡狠狠地逼視下,埃爾法退卻了。
在離開前,他留戀地吻了吻諾伊肩頸上方隱隱發出亮光的銀色蟲紋。
「我一時失態,請雄子責罰。」
埃爾法跪在地上,摒除了那親昵的稱呼,他的聲音沙啞而冰冷,仿佛剛才欺身而上的暴烈激情只是諾伊單方面的一場幻覺。
雖然表面是在認錯,他卻挺直腰杆,暗沉沉的金眸里席捲著微不可查的責備與委屈,仿佛做錯事的不是他,而是諾伊一般。
諾伊抹了抹嘴唇,看著指尖上那鮮紅如玫瑰花汁般的血滴,都快被氣笑了。
雖然不是他的,但也是面前這隻雌蟲無法被抹去的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