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到砚九笑得像个妖孽,浑身得意,有种小人得道升天的感觉。
与此同时,对面那人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畏惧的远离尚京。
而尚京只是漫不经心的看向南禾与瑶华,他不紧不慢问道:
“会长,贵客,我清理晏阳门户,二位有意见吗?”
南禾倒是不以为意:“这倒没什么,柳锦成葬礼上,张少这样嚣张跋扈确实不对。”
在南禾看来,刚刚那个张少的话确实越界了,没必要把瑶华这个外人牵扯上。
南禾再怎样和尚京不和,他俩总归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继南禾之后,瑶华也温声开口,他依旧是那副优雅有礼的模样:
“尚总,作为外人,一些话我不大适合说,但我现在还是想说。
虽然张少说话是有些不好听,但你这下手也太重了些。
毕竟都是你们晏阳的人。
你作为晏阳顶峰的存在,总应该常怀体恤,不然该失了人心。”
瑶华一番话出来,让不少人在下面小声附和。
尚京动了下嘴唇,刚想反嘲回去,却被砚九于暗处拍了下腰。
尚京识趣闭嘴。
果然,下一秒,砚九软绵绵往尚京身上一靠,以手挡嘴,看似在说悄悄话,实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屋内的人听到:
“尚总,瑶少他说话怎么茶茶的,就像电视剧里那种绿茶男。”
说着,砚九还做作的学了起来:“尚京哥哥,你怎么对你的同僚态度这样差,弟弟我呀,就从来不会做你这种事情。”
瑶华:“……”这是在含沙射影吗?
尚京看完砚九“表演”,只是轻笑出声。
然而砚九依旧在冷嘲热讽,只是这次语言直白了些:
“尚总,瑶少干嘛管我们晏阳的闲事?他该不会是觊觎晏阳的……”
砚九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尚京与砚九一唱一和,他适时开口接住砚九的话。
尚京拦住砚九的腰,手指在砚九腰侧摩挲:“别乱说话,瑶少怎么会对晏阳的势力感兴趣呢。
人家瑶华楼那么大的产业。”
顿时,周边一片尴尬。
唯有瑶华笑晏晏的看着砚九。
尚京也于一片寂静无声中,搂着砚九的腰走到最前方去。
是以,刚刚那个还在被叫嚣着“滚出去”的私生子,眨眼间就站在了众人之前。
少顷,大厅里又恢复了些许喧闹,大家都有意忽略刚刚的争执。
砚九又变成了安安静静的样子,此时他与尚京看着倒没有刚刚那样亲昵了,嘴脸变得异常之快。
砚九旁边站着南禾,南禾身后陪着北尧。
北尧看着柳锦成棺椁处,嘴中念念有词,安详静谧,似乎是什么晦涩难懂的经文。
这时,砚九忽然回头看向北尧,面露不解:
“青寺的心经?你怎么会的?”
北尧不语。
反倒南禾瞥了砚九一眼,嘀咕道:“青寺?我还绿寺呢?佛门心经书上多的是,砚九你不学无数就别来问别人。”
这时一旁瑶华笑着开口:
“南禾,青寺只是一种小众说法,青寺的大名是慈航寺。”
南禾面露古怪,青寺他不知道,但是慈航寺他还是知道的。
佛门之大成,香火极盛,经常有弟子不远万里只为了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