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可能还有一些更劲爆的事情,你们可以再申请几个小时的会客厅。
趁这段时间,没有问题,创造问题,我保证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两个。”
两个审问员眼神格外清澈,他俩对视一眼,果然乖乖离开去提交申请了。
待两人离开,砚九一整个卧倒在沙里,陷入深度睡眠……
……
砚九是被人拍醒的,他感觉到温暖的指腹在拍打自己的脸颊。
权当是蚊子吧,砚九懒得睁眼。
却听一道男声自身旁响起:“再不睁眼就把你丢出去了,碍眼。”
那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听起来华贵孤傲。
砚九一身脆骨头是禁不起“丢出去”的,是以,他终于掀起眼皮,扭曲着从沙上挣扎着起身。
同时,他也看到刚刚说话的男人。
男人一身挺括的西装,轮廓锐利,眉眼精致,整个人给人一种格外华贵的感觉。
特别是男人优雅的举止,仿若他周遭的众生都是区区平民,唯有他一人是华光熠熠的国王。
砚九终于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毫不违和的高高在上。
当然用砚九自己的理解来说,就是事儿精。
事儿精,顾名思义,事多,矫情,这是砚九对南禾的初始印象。
例如此时此刻,南禾正拿着湿纸巾,细细的擦拭着他刚刚拍打过砚九脸颊的手。
好似砚九脸上有什么细菌,惹得南禾分外嫌弃。
砚九慢吞吞的举起手,非常好脾气的解释道:
“这位先生,我大前天刚刚有洗过脸,不脏的。”
大前天?闻言,南禾的瞳孔抖动一下,像是听到什么恐怖故事,他赶紧又抽了纸巾,甚至连指甲缝都在擦一擦。
擦完,南禾这才开口道: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一句问话,却被砚九听出了自我与批判两种特质。
眼前这人果然是个事儿精,而且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事儿精。
秉承少招惹这种人的原则,砚九终于从沙上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
他朝南禾谦逊的笑了笑:
“我叫砚九,被叫到这间屋子问话,不小心睡着了。”
南禾烦躁的皱了皱眉:“砚九?这名字听着有点熟悉,你是谁家的人。”
砚九半点没有犹豫:“我是私生子,白家的。”
南禾搜罗着脑海中的信息,终于想到了砚九是何许人了,白家那个被抛弃的私生子?
不得不说,南禾看人的角度很刁钻,在他眼里,砚九又有了另一番模样。
先十分不精致,甚至是邋遢的。
其次十足的没品味,白色毛衣都起球了,边角还皱巴着。
最后,万分的不懂礼仪,站在那里全身骨头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这些完完全全踩中南禾的雷点。
南禾一边挽着袖口,一边命令的砚九:
“现在,离开这间屋子。
还有沙上你掉了两根头,带着你的头一起离开。”
砚九:“……”果然是个事儿精啊,眼里容不下半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