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锦成已经走到白行鸢的身旁,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正准备着施针。
也是这时,白行简与砚九同时来到柳锦成身边。
白行简抓住柳锦成准备施针的手,他面色深沉的盯着柳锦成:
“你这针施下去,对我姐有没有什么其他影响?”
与此同时,砚九趁着两人交谈,一把夺过柳锦成手中的针,他抬头去看柳锦成,语气如常:
“你告诉应该扎在哪里?我来。”
柳锦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挣脱了白行简的手,夺过砚九手里的针。
非常快的在白行鸢身上下了第一针。
见状,砚九眉头皱起,脸上闪过担忧:
“柳锦成,你……”
柳锦成:“医者没有不敢施的针,也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
他抬眼去看砚九,眸光闪过微不可查的温柔:
“再者说,就你这身子骨,还想要施这鬼门十三针?”
其实,这鬼门十三针,忌讳还挺多的。
不能随便扎,容易损施针人的气运。
不到万不得已,最后一针不能扎。
这么一会,柳锦成已经一连下了三针。
白行鸢的身体也只是略微抽动了一下。
但是柳锦成依旧在毫无犹豫的下针。
砚九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他有些后悔问柳锦成会不会鬼门十三针了。
他固然想救白行鸢,但这是他的事,没必要牵连上柳锦成。
是以,在柳锦成下第八针时,砚九伸手,让第八针扎入自己的掌心。
砚九声音平静:“就到这里吧,总还有其他的办法……”只是要略微邪恶一点。
柳锦成看着砚九被银针洞穿的手,眸光有些闪烁:
“砚九……你不是想救白行鸢吗?”
若是砚九想救,他是不在意气运那些有的没的。
砚九只是摇了摇头,语气淡漠:“也没那么想。”
闻言,一旁白行简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砚九,他甚至是第一次指责砚九:
“砚九,我知道你对白家没有感情,白家死活与你无关。
但是我以为……不说我……
就说白行鸢,我一直认为白行鸢在你心里应该是不一样的……”
白行简性子内敛,白行鸢性子外放。
在白家,白行鸢是唯一一个会站在砚九身前的人,也是唯一会事事为砚九着想的人。
白行简一直认为,砚九对白行鸢不应当是冷冰冰的。
说实在的,白行简此刻有点失望,有点无力,也有些替白行鸢不值。
然而白行简却没有想,他与白行鸢对待砚九,或许有亲情、有怜悯……
即便有许多感情,但是砚九在他们心里都不是最重要的存在。
如果非要选择,砚九一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