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终于从柱子上直起身子,他笑着反问老爷子:
“这位白先生,您也说了,我不是你们白家的孩子,那还总为难我做什么。
你看我的名字,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白,实在不牢你们这样日日记挂。”
是啊,砚九的名字还是遇到封阳后,封阳给他起的。
这会,老爷子听闻砚九诘责,他闭上双目,朝两边武侍招了招手,随即冷酷无情的吩咐道:
“把砚九押去悔过亭,关上个3天,让他长长记性。”
老爷子这边话刚落,两个武侍就扣住了砚九的肩膀,压着人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白行鸢正在和尚京通电话。
女人声音妩媚,但话语却十分直白:
“尚总,你把我弟弟从婚礼上带走,这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我觉得,尚总你应该为你做过的事承担起责任。”
如果是往常,尚京可能会直接挂断白行鸢的电话,并且要找个地方,好好欣赏一下砚九的狼狈样。
然而,此时他却顿住了自己喝茶的手,眉头微拧,声音带着嫌弃:
“砚九他又怎么了?死了?”
白行鸢:“他那小身板,快要死了吧。”
……
白家宅邸深深,刚一进入白家,就能看到一座亭子,那里就是悔过亭。
亭子周边布满了责罚的符箓,雷击、火烧、冰罚……
哪怕是白家那些灵力强劲的弟子,进了这亭子都得掉半条命,更何况砚九。
不过,白家才舍不得把自己的孩子往这个亭子里放,也就砚九了。
说是想让砚九悔过,端正品行,其实也就是看砚九无人依仗,欺负他罢了。
白行鸢倒是听说了这事。
先不提砚九是不是私生子,整个白家,白行鸢和砚九的血缘是实实在在的。
但她远在国外看秀,白行简那块木头又在闭关。
白行鸢没有法子,只得把电话打到尚京那里。
其实,白行鸢对尚京没有抱任何希望。
她想着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她要求求父亲的。
不过父亲,白修诚,其实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很冷淡。
……
挂断白行鸢的电话,没有停顿过3秒钟,尚京就从茶几旁站起身来。
余光不经意瞟到水汽氤氲的茶杯,这才想起来他本来在喝茶。
此时陌生的行为,巨大的突兀感,将尚京又逼回了茶几旁,砚九与他无关。
尚京感受到他现在的行为很不像他。
本想心无旁骛的继续喝茶,可是也就坐了两分钟,尚京就再次从椅子上起身。
拿起车钥匙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