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九费劲的抬了抬手,掐了一个十分复杂的诀,周边黑夜渐渐退去。
他与尚京又回到了周家,回到婚礼现场。
而刚刚的一切,在众人眼中,不过是砚九一头扎进了尚京的怀里,一副暧昧至极、不要脸的样子。
暧昧许久,这砚九终于抬起头来,可不知为什么,脸色苍白无比。
尚京好像也一下回神,只是不知谁惹了他,他浑身煞气,犹如阎王降世。
但也没有全然的恐怖。
例如现在,尚京动作很轻的一把打横抱起砚九,随即步履如风的出了周家。
砚九红袍曳地,也撩拨到人的心里。
众人:“!!!”什么情况?两个新郎都被人抢走了?
周景也就算了,砚九这个私生子,尚京抱走他干嘛?
甚至,周家宾客席一角,白行鹿的牙都要咬碎了,他摇了摇母亲的手,十分不甘心的问道:
“母亲,您不是说要找法子把我介绍给尚京吗?
怎么让砚九捷足先登了。”
白二夫人脸色也不大好:
“鹿鹿没事,那个尚总只是把砚九当成一个玩物罢了,这种玩物他总换。
砚九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要灵力没灵力,要后台没后台,他掀不起风浪的。
私生子而已,就是浪荡会勾搭人。
尚京他见得多了,肯定不会动心。
那个砚九连我们鹿鹿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听到母亲这样说,白行鹿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甚至开始洋洋自得。
另一边,尚京将已经陷入昏睡的砚九抱回了尚家。
雪花落在砚九的脸上,落在他的红衣上,美是美的。
但是尚京不喜,这样的砚九,总是让人觉得悲情,最终宿命好像就是碎裂。
想到这里,尚京心里忽然一紧。
他刚刚都在想些什么,自己不就是期待着砚九破碎掉吗?自己分明以破碎为兴趣的。
这时,或许被冷风吹得太久,砚九嘤咛了一声,似乎无意识的想往尚京的怀里钻。
见状,尚京不自觉的又收了收手臂。
院内,阿桃头上桃花簌簌的抖动着,花瓣都被抖掉了。
草木精的脑袋也很直白,阿桃慌张又犀利的问道:
“尚京,砚九快要死了吗?阿桃不想让他死。”
尚京瞟了阿桃一眼,沉声道:“阿桃,不要胡说八道,去找柳锦成过来。”
尚京忽然觉得砚九这个人,真的特别麻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找了两次柳锦成。
其实,砚九挺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