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又名金银花,味道清浅,砚九曾经待过的山上长了许多。
砚九一直以为自己与花待的久了,血里都带着一点忍冬的味道。
后来才现,貌似不是那么一回事。
此时此刻,尚京正握着砚九的手掌吮吸。
说实在的,有点疼,砚九对疼痛敏感,却也习惯漠视疼痛。
看着黑漆漆的虚空,砚九忽然询问:
“尚总,你说外面的那个东西,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尚京从砚九的手上抬头,嗤笑道:
“你以为看晏阳不顺眼的就我自己吗?
想毁掉晏阳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我的位置比较特殊而已。
我顺承晏阳气运而生,杀了我,晏阳绝对不好过。”
说着,尚京的声音狠戾了些:“只是这晏阳我可以动,别人动不得。”
砚九的眼睛一直盯着虚空之中,他笑着道:
“尚京,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别人动不得晏阳。”
说着,砚九揪下这方世界的一片叶子,朝着自己手腕划了过去。
霎时,血流如注,那是比砚九红色嫁衣还要刺目的颜色。
尚京的脸色变得极为不好:“砚九,你……”
砚九把手腕置于尚京的唇边,他望着再次扭曲的虚空,有些无力:
“外面应该是一群东西,我这方空间也快被破了。
你只嗦我的手指,那点血不够的。”
说着,砚九又将手腕往尚京唇边凑了凑,他催促道:
“快点……”
事已至此,尚京捧住砚九的手腕,清凉的血液涌入喉头。
后背的伤口神奇的在一点点平复。
但与此同时,砚九的唇色也越苍白。
尚京感觉到肩膀不再疼痛,他扯下衬衫的衣角,紧紧捆住了砚九流血的手腕。
随即,尚京眼睛聚焦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唇角勾起一个十足阴戾的笑容。
他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张弓,弓在尚京手里转了一圈,目标明确的射向空中的某一点。
转而,他伸手又是两箭。
那摇摇欲坠的虚空终于平稳下来,这方空间之外,同时也有两人中箭倒下。
失血许多的砚九也终于松了口气,若尚京真的在自己构造的世界中出了什么问题。
那就成了他欠尚京的了,砚九最不愿欠旁人东西,因为要还。
此时,尚京回头去看砚九,只见砚九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样子。
尚京眉头都快打了结,他大步流星的走到砚九身边,蹲下,没好气道:
“喂,把空间撤了,我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