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番以死相拒,出手伤他,今晚却
她捂住小腹,身子缩了缩,眉头紧紧蹙起,低低喊了声,“妈,好疼”
木奕珩躁乱的心震住,他在做什么她流血了啊一个孕妇被他弄成这样他还在犹豫什么想些什么
他将自己外袍拾起来,紧紧将她裹住。
林云暖睁眼,有气无力地看了看他。
木奕珩将人打横抱起,再不犹豫,纵马驰返回城。
林云暖紧紧偎在他胸前,不时低喊一声难受。
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将人死死抱住。心里一抽一抽的紧,微酸微涩的疼痛。
他从没试过如此。对一个人如此渴望,又如此的紧张。
他想起适才她问的那句。
“木奕珩,你是不是喜欢我”
寒风吸进口腔,喉咙干紧痛。他身躯震动,将怀中人抱得更紧。
夜风迷了眼,就在荒无人烟的窄道上,在漆黑得看不见边际的天穹下,他听到自己肯定的答案。
他喜欢的。
这张脸,这声音,这身段,这沉静的性子,打他巴掌时凌厉的眼,脚踢登徒子时的狠绝。
夜夜入梦,渴望得抓心挠肺。
蓦然一瞥,就再移不开眼。
甚至,明知她腹中,有别人的孩子
思及此。他呼吸猛地一窒。
那孽种
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恶心的种子
没了也好
就这样,让他亲手毁了,也好
城门上的守城人远远瞧见一骑飞来,适才那块玉牌还在他手里,急忙亲自步下城楼,吩咐开门。
才进城,就见前方的长街上,火光大亮。
林熠哲眉目森然,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木奕珩紧了紧抱着女人的左手。然后,松开。
林熠哲一挥手,晚霞和阿倩上前将林云暖接过,扶到马车里面,先行归去。
林熠哲走到马前,眼睛也不必看他,只道“下马。”
木奕珩抿抿嘴唇,翻身,下马,转过脸来。
“咯”地一声。
脸上重重挨了一记老拳。
他抹去嘴角血迹,转回头,一拳打回去。林熠哲鼻子登时见血。
“她需要大夫,旁的,以后再说。”
林熠哲眯了眯眼,声音冷硬狠绝“你对她做过什么”
木奕珩沉默。
半晌,抬眼,挑眉,轻浮地道“你说呢”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他自嘲地笑,“你该庆幸,我没嫌她是个二手货。”
“”林熠哲目龇欲裂,手一翻,抽出腰间佩刀。“木奕珩,你算什么男人乳臭未干的小鬼,任性妄为的龟儿子”
“二爷”亲卫知道轻重,连忙制止。林熠哲已被怒火燃着,如何顾及身份他的妹子为人所辱,如何不怒刀光一闪,朝木奕珩横劈而去。
木奕珩冷笑一声,两手张开,犹笑着激他“来,今天你砍不死我,我瞧你不起”
“干什么干什么”
“街头械斗,当这是什么地方”
“都抓回去细细审问”
到底惊动了夜巡官兵。
街头涌来许多人,身穿差服,将林木等人围拢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