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的西戎军不足一万,因为药物的作用,一部分人失去了战斗力,绵软的瘫倒在地,很多的战马也倒在了地上。火箭引燃了草人,火势越来越大,也将谷里的情况映的一清二楚。
时烟和时暮居高临下,弓箭手也是一箭射杀一人,西戎见状调转脚步往山谷的另一头退去。时暮看出了端倪,带着人火的向山下跑。
骆冰也看出来了,压慢了追击的脚步,突然他看到了马背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达拉图!本领看见你了!莫要做缩头乌龟!出来咱们再打上一场!”
骆冰这一缓住脚步,鸣卫军也不追击了,没有鸣卫军的追击,西戎后退的度也慢了。达拉图听到了骆冰喊他,心下一惊,已经乔装过了,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骆领,好久不见!”达拉图调转马头,直视着骆冰。
“你这眼罩不错,衬得你更豪气了!哈哈哈。”时暮大笑着,引得鸣卫军也跟着笑,后面的不知什么情况,也跟着笑,笑声一阵一阵的传遍了山谷。
“拜骆领所赐!今日相遇,本将军定要向骆领讨回来!”达拉图举起手里的铁枪,指向骆冰。
骆冰一直是用剑的,对上长枪,有明显的劣势,但骆冰之意不在于与他立刻分胜负,而是拖延时间。
“达拉图,你不过是我手下败将,右边眼睛也要送予本领吗?”骆冰戏谑着,又引得鸣卫军一阵大笑。
“两年多不见,骆领嘴皮子功夫见长,要打就来!”达拉图举起铁枪,策马冲了过来。
骆冰驱马上前,与达拉图缠斗在一起,骆冰尽量向达拉图的左边出招。达拉图只剩一只右眼,自然是右侧占优势,不断的调整马匹的位置,想将骆冰逼向右侧。
骆冰在达拉图的左侧,对于他来说,也是有些别扭,但为了拖延时间,只能这样和达拉图胶着着。一时间两个人像是躲猫猫一样,一个躲,一个追。
时暮看着两个人缠斗在一起有些着急,西戎军仍然在后退,莫要错过追杀的好时机,时暮驱着马缓缓的靠近,身后的将士也跟着缓缓的前进。
不知从哪射来一支箭,呼啸着奔骆冰而去,骆冰一个飞起,将箭踩落在脚下,顺势向前刺出一剑,划破了达拉图的左臂。达拉图一个分心,右臂中了一箭,铁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骆冰落下来的时候,没有落到马背上,而是落在了地上,时暮瞅准的机会,策马过去,拉起了地上的骆冰,送他回到自己的马上,转身冲向驱马往回跑的达拉图,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拉下了马。
立刻有士兵过来,刀架在了达拉图的脖子上!“给我捆了!”时暮大声的喊着,这才有空看了箭射来的方向,是时烟。
山谷的另一边响起了呐喊声,“鸣卫军,冲!”骆冰一声令下,身后的大军冲向了山谷里的西戎军,双方人马撕打在一起。
西戎兵力本就不多,又有鸣卫军两面夹击,很快有了缺口。“时暮,我先去支援王爷。你要战决!”骆冰说完领着人向谷外跑去。
出了山谷,骆冰看到了西戎军营有亮光,按说这个距离是看不到的才对。骆冰更担心萧鸣凯了,向着界碑的方向赶了过去。
萧鸣凯这边已经和西戎军交上了手,鸣卫军再厉害,也抵不过骑兵的优势。萧鸣凯和秦勇抢到了战马后,杀疯了一样的在骑兵中间挥舞手中的武器,放倒一个士兵,就将马匹或是用脚踹,或是用武器拍打,让马匹向身后的士兵跑去。
西戎军缠斗了一阵开始后退,众人见西戎军要走,也不管抢不抢马了,能砍人砍人,能砍马砍马,从马上掉落下来的西戎兵还没回神,就被鸣卫军补了刀,送他们回了老家。
骆冰从侧面追了上来,一时将西戎士兵冲散了,一部分往回跑,一部分对上骆冰,一部分又要对抗萧鸣凯。
双方打到边境线的时候,萧鸣凯叫停了大军,西戎兵头也不回的奔着军营跑去。
“王爷,不追了吗?”骆冰问。
“战马太少了,脚力不够快。山谷那边情况怎样?”萧鸣凯问。
“我们活捉了达拉图,西戎兵力不足,时暮可以解决。”骆冰说。
“让后面的人赶快跟上来,最重要的是战马要到位,受伤的士兵回军营,军营留一万人,其他的都集结到边境线。”萧鸣凯说。
“得令!”骆冰示意身旁的士兵去传令,“王爷,西戎军营看着不对劲,好像距离边境并不远。”
“本王也现了,若不是探子有误,就是西戎有猫腻,似乎这也不是西戎的主力部队,战斗力……不足。”萧鸣凯说。
“王爷,咱们还打不打?”秦勇问。
“打!原地休整,等后续部队到了,杀进西戎军营。”萧鸣凯说。
“王爷,属下带人从侧面绕过去,再来一次前后夹击,如何?”骆冰问。
萧鸣凯说,“不妥,绕路太远了,又没有屏障,很容易被现。这样,秦勇为先锋,直击大营,你与本王左右夹击,时暮去抢粮草,墨星赶到后让他负责接应。
若是西戎继续向后撤退,就不要追了,将粮草抢到是我们的目的。回营后,之前营地的一万士兵,迅赶到山谷,莫要让西戎再占先机。”
“属下明白。”骆冰亲自去部署了。
天色渐亮,奔袭了大半夜,将士们又累又饿,萧鸣凯让人生了火,将重伤的马,以及死去的马,挑着能食用的部分,烤着吃,待战马送来,马背上的干粮再分一分。
吃的有了,水却不多了,萧鸣凯想起柳萱说的一种可以食用的植物,带了几个士兵去山上寻了,还真的被他寻到了,几个士兵照着样子去找,萧鸣凯交待,不要连根拔起。
没一会几个人就采了许多,有士兵尝了尝,入口酸甜,酸的流口水,若是没水喝,用这个应急,好像也是能接受的。
萧鸣凯也尝了尝,正如柳萱说的,酸酸甜甜的,口舌生津。萧鸣凯看着手里的植物,又看看眼前的山,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