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可是得不到这个至尊之位,怎能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呢。”
“是保护还是囚在这四方四角的牢笼?”
“母妃,儿臣该怎么做。”一向战无不胜的远王,近日越来越觉得有挫败感。
“成王是嫡长子,奈何资质平庸,皇后费心教养却教的他唯唯诺诺,胆小如鼠。建王沉着稳重,城府心机都深不可测,奈何生母早逝,全凭外祖父右相上官弘教养。说句不偏私的话,建王是最好的人选。“
“二哥有意这个位置?“
“任何皇子都有,除了你。但现下,即使再不愿,也得考虑了。”阮静竹顿了顿,“我总觉得柳家生的事多半与皇后有关,你着人往这个方向去查查,母妃着人去查二皇子,记得,一定要手脚要轻,万勿被察觉。”
“儿臣知道了。“
“你的侧妃不是皇后的亲侄女,可以先试探一二。”
“母妃,儿臣实在不愿意面对此人。”
“不愿面对也要面对,本宫想不明白,皇后怎会同意将亲侄女嫁与你为侧妃,左相又怎会同意。个中缘由,你自己去查吧。母妃累了,你退下吧。”
“母妃,儿臣不孝,害你忧思许多。”
“你过来。”阮静竹已经合上眼睛了,又睁开。
萧鸣凯靠了过去,以为母妃是想再嘱咐什么,谁知腰间的肉被阮静竹狠狠的掐了一把,强强的忍住才没喊出声,眼里却是憋出了泪。
“母妃…”
“你可知我还有力气掐你,就无大碍,好好去办事。”阮静竹声音很轻,却像是又有千斤重,压在萧鸣凯的心头。
萧鸣凯眼里蓄着泪,退了出去。又好生的嘱咐太医,嘱咐陶嬷嬷及一众宫人,才出昭仁宫。
养心殿。
萧炎着人宣了萧鸣凯。
“你母妃如何了?”萧炎冷冷的问。
“回父皇,母妃不是很好,还请父皇多多眷顾母妃。”萧鸣凯头也不抬的说。
“哼,朕还不知她。你们母子二人惯会用这样的伎俩。”萧炎气的拍了龙案,惊得太监侍女跪了一地。整个大殿静得悄无声音,仿佛时间停住了一样。
“啪-啪。”似是水滴的声音滴在了地板上。萧炎疑惑的侧耳听了听,又看向正抬头看向他的太监总管宋成,面面相觑。
“父皇…”萧鸣凯抬起头,“请父皇息怒。”
萧炎看向萧鸣凯,看见了他脸上的泪水,紧张的说:“怎么还哭了,你母妃……起来起来,别跪着了,朕这就去看看。”边说着边走过来扶起萧鸣凯。
“太医院的都是废物吗,怎么就这么点小病都看不好。”见到萧鸣凯的眼泪,萧炎似乎是乱了思绪,乱了阵脚。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养心殿。
萧鸣凯吸吸鼻子,向着宫外走去。
马车上,骆冰看着萧鸣凯面无表情的样子,试探着开口“王爷,阮妃娘娘可有大碍,要不找机会让墨月去看看?”
“不必。”萧鸣凯有气无力的说。
“可刚刚王爷…”骆冰顿了顿。“王爷怎么哭了。”
萧鸣凯看了看骆冰小心翼翼的样子,想起自己刚刚的无状,忍不住苦笑,笑的骆冰更紧张了。
“父皇突的拍了桌子,吓得我牵动了伤,不知怎么就流泪了。”萧鸣凯无奈的说。
“王爷,又伤到哪里了,要紧吗?”骆冰一听到有伤又不淡定了。
“临出宫的时候,母妃掐的。”萧鸣凯知道母妃装病,语气都轻松了,可是想到最近的事,心情又沉重了下去。
骆冰似是听不懂怎么回事,但又不能开口再问,自己琢磨着,想心事去了。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