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凯在府中休息三日后,宫中传来旨意,远王的生母阮妃身体抱恙,宣远王进宫侍疾。
萧鸣凯到昭仁宫的时候,皇帝并不在,只有几个太医在悄声的议论着什么,阮静竹躺在床上,额头上搭着帕子,宫女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
“母妃,母妃,你怎么了。”萧鸣凯急急的跪坐在床榻下,抓住阮静竹的手。
“回王爷,”阮静竹的贴身嬷嬷齐嬷嬷说“昨日娘娘突然晕倒了,太医说娘娘是忧思过度,还请王爷多给娘娘宽宽心。”
“父皇来过了吗?”
“皇上来过了,和王爷前后脚。太医已经在研讨医治方法了,请王爷放心。“
“怎么放心,母妃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不能起身,要本王怎么放心。“萧鸣凯恼怒的说,却感觉母妃的手好像在自己掌心轻轻的挠了一下。
“母妃,母妃。“萧鸣凯轻声的喊了喊阮静竹,只见阮静竹悄悄的向萧鸣凯眨了眨眼,因着萧鸣凯的怒火跪倒了一地的下人,没人看见阮静竹的小动作。
萧鸣凯瞬间明白了,阮静竹八成是装病吧。母妃一向身体安好,怎么说病就病了呢。
“都退下吧,我来服侍母妃就好。”萧鸣凯说
“老奴去看着娘娘的汤药。”齐嬷嬷挥退所有的下人,退了出去。
“母妃,这是怎么回事。”萧鸣凯悄悄的说
“不这样也见不到你。”阮静竹睁开眼,并没有起身“你被禁足了?”
“是。”
“早就教过你,遇事要冷静,怎么自乱阵脚。”
“母妃教训的是,儿臣知错了。”
“你受伤了?伤在哪里?给我看看。”阮妃说着就要起身查看。
“母妃放心,并无大碍,已经有太医看过了。”
“可有柳小姐的消息?”
“在我的别院。受了伤。”
“现下如何了?”
“身上的伤好了,只是仍旧昏迷。”
“柳将军呢,其他柳家的人怎么样了。”
“柳将军不知所踪,柳侍郎关在府邸,柳府还封着。”
“唉,个中缘由可有查探到?”
“尚未,很多事儿臣都查探不到。”
阮静竹和萧鸣凯都沉默了,阮妃派出去的人回来禀告,说在半路遇见了骆冰等人,便没有继续去往赤城,而是兵分两路,去寻大将军和柳萱。寻柳萱的队伍刚回城,寻大将军的队伍不知所踪。
阮妃想问萧鸣凯具体情况,才知道他受了伤,禁了足,于是就想了这么个法子。
阮静竹听听外面没有动静,依旧压低声音说:
“你父皇想解除你和柳府的婚事。”
“母妃,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知道,因着这事,你父皇在我宫里摔了杯子。”
“母妃受苦了。”
“为了你,母妃做什么都值得。只是,凯儿,你想过要得到那个位置吗?“
“哪个位置?”萧鸣凯一直沉浸在解除婚约这个事里,忽的明白了母妃说的是什么“母妃希望我得到那个位置吗?”
“不希望,母妃只希望你能自由的活着,不要被囚禁在这个牢笼里。”阮静竹眼里似有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