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認真的嗎?我的淡定差點因為佐久早的反應沒了。
【你請我吃很多東西,我總要感謝的。】
佐久早聽到我這樣說,原本柔和的表情變得有幾分陰鬱。
可他好像不想讓我注意到自己的情緒,直接抱住我,把腦袋埋在我的脖頸,半天才說:「我不需要你的感謝。」說著,他放在我背後的手還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加深的擁抱讓我有點難以招架。
是我對戀愛了解得不夠多嗎?
明明我的爸爸媽媽在互相收到禮物的時候,都高興地不得了。因為對方做了讓自己高興的事,所以自己下一次也要製造驚喜給對方,他們倆的互動方式我應該沒有理解錯。難道是我太直白了?如果不明確告訴佐久早我要做飯,他估計會很高興。應該是這樣吧,我越想越後悔,我好像毀掉了佐久早應該收到的驚喜。
出於愧疚,我對佐久早說了句:【抱歉。】
佐久早最終接受了我的道歉,也接受了我的時間安排。
我看著拿著咖啡果凍上門的佐久早,莫名受到震撼。我明明毀掉了他的驚喜,他卻還用咖啡果凍回報我,他是天使嗎?
我有點被佐久早的行為弄亂思緒。
等到回過神,我就和佐久早一起坐在一樓的休息室,那是和室風格的房間,舒適的榻榻米還有矮桌。我經常會在那裡看電視,那裡很舒服。
媽媽送來水果的時候,那高出本人外在反應的心聲讓我有點困擾。
本來爸爸媽媽是想要去旅遊的,但因為臨時出現一點事情,就沒有去。我本來是想趁著爸爸媽媽不在家,讓佐久早嘗一下兩度被堵在廚房的苦。結果佐久早沒有嘗到苦,我倒是受到了爸爸媽媽的高度圍觀。
我看著站在休息室門邊的爸爸,心情更不好了。
[你這樣會讓我很有壓力。]我直接用心靈感應與對方交流。
然後我不意外地看到了因為突然心聲闖入,爸爸嚇了一跳的慌張模樣。
我的鬱悶少了一點。
[這有什麼壓力啊。楠子真是太害羞了,佐久早都比你坦誠。哎呀呀,難道你的承受能力還不及你男朋友嗎?]我的爸爸齊木國春仗著我不能拿他怎麼樣,肆意地在我的底線上來回挑釁。
他居然說我的承受能力不及佐久早?
他怎麼能看扁我這個見過大場面的能力者呢。
當然,我也沒辦法否認佐久早的淡定。
佐久早可是在我面前穿圍裙都面不改色的那種,佐久早還在我面前做了一頓飯。嗯,如果就坦誠上,我好像的確比不了佐久早。不過這也事出有因。能力者是沒辦法對很多事情坦誠,不然我的能力者身份就暴露了。
一想到能力者身份,我突然想要好奇佐久早對我了解多少。
他應該不清楚我是能力者。我回憶自己和他的互動,更加確定這一點。
我還在做一普通人。
佐久早在我父母面前表現得有點拘謹,我很理解,畢竟我在看到佐久早的父母和哥哥姐姐時也這樣。
他在休息室的時候也有點拘謹,哪怕休息室的門已經被拉上。
直到我看不過去,帶他去了我的房間,佐久早那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
看著他坐在了我房間地板上的我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