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片墨绿的世界。
便是一株高耸入云的巨型松柏,像电影动画中描绘的世界树般,静静矗立在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墓室中。
遒劲巍峨的树干要有篮球场长度的直径,松柏茂密的树冠高低不齐,树针青翠欲滴,好似和煦春风下生机勃勃的场景。
但这里是墓室没有阳光,也没有水源和沃土的墓室
李雪陵更愿意相信这树是翡翠雕的,也不愿相信这树是活的。
可狼眼手电打去,树针反射着只有活物才有的饱满的水光。
几人一时失语,他们站在与方才一般形状的高台上,不知哪儿传来的风将松树淡雅清香吹来,白灵深吸一口气,鼻腔充满了清新的香气。
白灵倒更喜欢这里,那些个道佛混杂的神像太过邪气,他垂眼望去,巨型松柏下铺着厚厚一层松针,不知积蓄多少年多少米,他想,一下子躺下肯定很舒服。
这儿地形与石雕墓室地形相似,几人只得先从高台下去。
白灵猛地朝前一扑,哇,松针细细密密的铺成柔软的大床垫,下面的早已腐烂,潮湿松软,上面的还有点扎人,隔着衣服躺着太舒服啦。
谢崇森无奈的看他在那打滚,松针沾了正面反面满满两面毛衣“好玩吗”
“嗯”白灵不光不起来,还伸出手,笑嘻嘻的邀请大佬,“你来试试看”
谢崇森蹲下身去,大手轻轻按压在脚下的松针层上“是很软。”
李雪陵用工兵铲往下挖,挖了将近一米多,还没挖到土壤层“艹真他妈邪门,这松树怎么长起来的没土没水没光的。”
谢一海“嘘”他一声“嘴巴放干净点,等会乱说话惹了东西我可不救你。”
李雪陵瞪他一眼,乖乖闭嘴。他跟着谢一海朝树干走去,树皮很粗糙,冰凉的,掰下一块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草木香。
确实是活的。
若非所有人都看得到这树,李雪陵真要以为是自己魔障了。
这松树没有任何奇特之处,除了大。正值深秋,隐约能看到松球沉甸甸地挂在枝芽上,谢一海吃力的爬上去,从最近的三米高的枝子上,扯下一个松果。
白灵欢天喜地的接过来“里面有松子吃么”
“你敢吃墓室里的东西”李雪陵惊了,“没毒都不错了。”
谢崇森摇摇头“这是黄山松,不是食用类松子。”
白灵失望的把松果递给大佬“好吧,送给你啦。”
这小破孩子,合计着玩够了才给我呢。谢崇森无奈的接过,松果泛青,还没熟,虽生长在墓室里,却十分饱满,也不含死气。
“是活松树,”谢崇森把松果抛给谢一海,“这松树不是重点。”
谢崇森这样说了,二人把疑惑咽进肚子里,一行人绕过占地面积极大的松树,走到了墓室那一段。
只有一个大门。
门上刻着繁杂的花纹,毫无规则,泛着青铜的锈光,看得人眼晕。几个大佬对着门深思,白灵趁人不注意,又跑回大松树下玩了。
他捡了好几个自然掉落的松果,比大小留下最大的和最好看的,放进口袋。想着出去可以放在床前,松香真好闻呀,这让他想起谢崇森身上的味道。
他又躺到地上,真的好软呀,他望向黑暗中又高又远的上空,墨绿色的枝芽乌压压的垂在那,层层叠叠遮掩住天花板,一切静谧祥和。
他困极了,忍不住又要睡,却听一个很轻的声音对他说“过来。”
谁
白灵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大声喊“谁”
谢崇森转身,关切的看他“怎么了”
那声音却没有了。
白灵屏息去听,泄气的摇头“我差点睡着,幻听啦。”
“不是幻听。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白灵这次学乖了,他不大声哔哔了,小声和做贼似的“什么东西好吗”
那声音一声轻笑“是好东西。你转过身来。”
白灵转身,正对上了松树遒劲有力树干,他结舌“等下,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这棵树”
“我不是,”那声音说,“但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