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尖上标注了三个字:
登天岭!
扬了扬手上的这份图,堂上官许宗恶狠狠的看着周攀,威胁问道:“说!这图是干什么用的?!”
周攀满脸不屑的撇过头去,并不作答。
见此情形,堂上官许宗嘴角扬起了一丝丝冷笑,自信满满说道:“你不愿意说呀?没关系啊!在我们锦衣卫诏狱衙门里,最不缺的就是刑具,最不缺的就是手段!
你放心,本官有的是办法,让你心甘情愿的说出实情!”
一眼瞥见,锦衣卫校尉们纷纷搬来刑具,堂上官许宗随手拿起了一张渔网,像是炫耀一般的在他面前扬了扬,阴桀桀说道:
“知道这是什么吗?”
“啊呸!不就是张破渔网吗?”周攀满脸不屑。
堂上官许宗爱不释手的摸了摸手上的渔网,就像是在欣赏一幅杰作一般,冷笑连连的叹了口气:“在寻常人看来这就是张渔网,在我们锦衣卫看来,这可是能让所有人招供的最佳刑具!
你大概不知道是怎么用的吧?
本官我今天就来给你上上课!
这种手法,朝廷呢,把它叫做凌迟之刑,民间俗称千刀万剐!寻常人可学不会,我们锦衣卫里的刽子手才是独一份!
可谁知?
堂上官许宗的话,并没有吓倒周攀。
反而让他脸上微微带出了些许微笑,满脸就像是对某种事物很感兴趣的样子:“想不到你们锦衣卫手段真多,来来来,快点割,让我也开开眼界!
堂上官许宗挥刀毫不犹豫的便割下。
抬眼一望,却见周攀额头汗如雨下,口中牙关紧咬,脸色有些狰狞的朝着许宗大声吼道:“你特么!你是没吃饭吗?还是你也痛恨这个朝廷,想和我一起报复它,推翻它?”
这番话气得堂上官许宗,郁闷的瞪着眼前周攀:“你不怕死吗?你不怕疼吗?”
化名为周攀的徐名,满不在乎的呵呵一笑:“我苟活于人世之间,早就抱着必死之心!这点伤痛,何足挂齿?”
狠狠的点了点头,堂上官许宗看了看旁边的那红衣女子余婷,颇有兴趣的把手上小刀指着余婷说到:“既然你不怕疼不怕死,那我就拿你女人开刀!我会一片一片的把她胸前肉给割下来,让你看看你心爱女人,在你面前如何惨死!”
“不不不!不要啊!不可以伤她!”周攀声音嘶哑的声嘶力竭的吼道,言语间满是哀求。
手中的刀子在周攀脸上刮了刮,堂上官许宗脸上浮满了狞笑,声音也渐渐变得阴寒无比:
“好说,好说!你老老实实说一说这信封里的这张图,是什么用意?你说出来,我就不伤她!”
满脸绝望的咬了咬牙,周攀满脸颓丧,眼神尽是浮满了凄苦之色:
“别伤她!我说,我说,我都愿意说了!
我们徐家祖籍苏州,我父亲生前有个好友,乃是张士诚的部下,张士诚败亡之后,他的一部分财宝,被部下悄悄的运出了城,并找了个秘密所在,埋了起来,希望能够他日东山再起!推翻大明!”
一听的是张士诚的财宝,而且还是复国所用。
堂上官许宗顿时便两眼放光,贪婪的眼神,已经昭然若揭。
颇有些迫不及待的紧紧揪住周攀的衣服领口,急切说道:“快说快说,你倒是快说!这批财宝都埋在了哪?”
周攀眼皮下垂,瞟了一眼他手中的那张图。
就算是再笨,堂上官许宗也意识到了这张图的宝贵之处,欣喜若狂的左手,拿着这张图,都显得有些哆哆嗦嗦。
心中的激动和兴奋早已按捺不住,连忙兴奋的问道:“那批财宝,可是藏在这登天岭之中?”
眼见周攀痛苦的点了点头,浑身有气无力的答道:“那批财宝,就藏在登天岭的山巅之中,山巅处有一座木屋,当时是用来藏宝挖掘,临时居住所用!”
眼见如此,堂上官许宗神色有些微微诧异,又迫不及待的追问:“可这个什么登天岭,我从来就没听过这么个地方,这地方究竟在哪呀?!你给我老实说来……”
将头无力的靠在木架上,周攀显得有些气馁而又绝望,凄苦的望着堂上官许宗:
“这地方端是难寻,茫茫大山之中,极易迷路,若没有我的亲自带路,任何人也找不到财宝所在!许大人若想知道,倒也不难,只需答应小人一个条件,小人便亲自为您带路!”
堂上官许宗瞳孔微缩,眯了眯眼,下意识心中警惕拉满:“什么条件?!”
忘了忘了身边一身红衣的余婷,周攀双眼之中满是柔情和怜爱:“我一生之中,苟活到如今,只有她这么一个牵挂!我周攀可以死,哪怕是挫骨扬灰也在所不惜!
但我唯独放不下我的未婚妻余婷,大人若是愿意将她放了,别说寻得藏宝所在,就算让我去杀皇帝,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堂上官许宗显得一副故作为难的样子:“余家村众多族人,那可都是白莲教乱党呀,我怎么敢轻易放走?”
周攀仰天长笑,满脸尽是不屑之色:“许大人真会开玩笑!所谓的白莲教一事,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大人又何必拿着鸡毛当令箭!
再说了,在锦衣卫诏狱之中,生病死的,受刑不过死的,畏罪自杀而死的,死囚相互间相互戕害斗殴死的,每年不知凡几!
许大人随便报个受刑不过死了,上面又有谁会追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