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凶手周攀(徐名)有多狠多嚣张,眼下也总算是抓捕入狱了。
整个案子也总算是有所交代。
锦衣卫百户葛南天,毫不犹豫的又把他押回了诏狱,并放出了之前有嫌疑的堂上官许宗。
作为堂堂的官二代,堂上官许宗脾气可就没那么好了。
直接将准备进宫汇报案情的张丹青直接拦住,满脸尽是阴狠之色,口不择言的大声嚷嚷:“想走?!没那么简单。
大过年的,你把我关在了锦衣卫诏狱里,若没个交代就想走吗?”
一脸镇静的张丹青眼皮都懒得抬,满是嫌弃的张口说道:“当时你和周攀的嫌疑最大,不关你们关谁?!
我现在要进宫面圣,汇报案情,好狗不挡道,你最好给我滚开一些!别挡住了我去路!”
长这么大,第1次见到这么嚣张的,堂上官许宗顿时怒不可遏:“大过年,你将我抓入狱中,你要说办案需要的话,我倒也理解!你但凡有个道歉,我也可以捏鼻子的认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张丹青眼神肃杀的眯了眯眼:“你有脸和我提态度吗?你掌管诏狱之时,纵容属下,甚至自己也亲自参与,玷污诏狱里面的女囚,这才引来了周攀的报复杀戮!
况且你这些年来,盘剥狱中囚犯,几乎达到了见钱眼开的地步,整个锦衣卫衙门人人皆知!
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得到我的一个道歉吗?我现在要进宫面圣,你要识趣的话!趁早滚开……”
说完重重的撞了撞他肩膀,一脸无所畏惧的扬长而去。
直接把堂上官许宗气的,抓着自己头上乌纱帽,便扔在地上狠狠砸去。
口中兀自骂骂咧咧,但张丹青说的也没错,玷污女囚,借权捞钱,一旦他如果进宫面圣的时候嘴巴一歪,绝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对方虽是一个举人,但眼下深受皇帝信赖,至少此案交接之前,张丹青可是临时掌管着锦衣卫衙门的,终究不是他许宗可以招惹的存在。
骂骂咧咧的返回诏狱,堂上官许宗心中兀自气愤难平,尽管锦衣卫百户葛南天在他身边,一个劲开心的讲解着案情进展。
堂上官许宗依旧高兴不起来,毕竟在张丹青身上碰了一鼻子灰。
偏偏对方只是一个举人,这种莫大的挫败感让他心中难受至极。
望着眼前一脸讨好的百户葛南天,许宗颇有些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将信将疑问道:
“那周攀自己招供了吗!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百户葛南天点了点头:“不但是他干的,而且他还招供了自己的本名,他叫徐名,成都知府徐岱的侄子,所谓的周攀只是他的冒用名字!”
听得葛南天如此介绍,堂上官许宗哼哼的一巴掌便拍在了太师椅上,火冒三丈的霍得站起身来,勃然大怒说道:“那个周攀,啊不!那徐名关在何处?我要亲自去见见他!”
……
这次锦衣卫破例的把红衣女子余婷,绑在了周攀旁边。
这对苦命鸳鸯,两人都被困在了十字木架上,手脚用绳子捆的严严实实。
几个锦衣卫校尉,嬉笑怒骂的坐在旁边一张酒桌上喝着小酒。
冷不丁的便看到堂上官许宗怒气冲冲的冲进来,毫不犹豫的一脚踹翻酒桌,大声呵斥道:“去!把所有过瘾的刑具,都给本官搬过来,这个周攀(徐名),折腾的我们锦衣卫衙门如此难受,前前后后挨了一整年的斥骂!
大过年的还害本官关在了牢里!不出一口心头之气,本官只怕睡觉都不踏实!
把所有刑具给我搬上来!我要一一炮制他们!”
眼见几个锦衣卫慢慢腾腾的,半天没找齐这些刑具。
堂上官许宗显得脾气非常暴躁,毫不犹豫的一脚踹翻其中一个。
从墙壁上拿出一根马鞭,直接便朝着周攀身上开始抽打招呼。
鞭子抽得噼里啪啦作响。
可被绑在木架子上的周攀,却紧紧咬紧牙关,愣是没说出半句求饶的话语。
这种赶马的马鞭,威力也是不可小觑。
三两下,就把周攀一身上衣打的稀巴烂,整个胸膛血迹斑斑。
狞笑着的堂上官许宗,正准备继续挥舞鞭子抽打。
忽然见他破碎的衣服夹层里,赫然有一封书信,书信上还浸染着些许血迹。
堂上官许宗,下意识地便伸手夺了过来,眼角正好瞥见周攀,脸上有了些许慌乱的神色。
这点小细节,让锦衣卫堂上官许宗,心中更加确定这封书信来头不小。
毫不犹豫的撕开一看,书信里面却是一张地图。
山山水水,画的莫名其妙。
只见画中,一片群峰攒动,大多数山峰都没有任何标注,只有最中央的那个山头,鹤立鸡群的耸立群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