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芙是观察到其他人不满的,不过她忽然也觉得,就在年轻的时候干些“打扰别人”的任。
好像也不错。
不知道是谁带来一瓶威士忌,要弄可乐桶。
不锈钢矮桶里的冰块晃荡出咯啦咯啦的清脆声,哄闹中两个男生把可乐和威士忌同时倒了进去,瓶里歪着的液面倒着快往下坠。
服务生给他们了柠檬片,扔进去以后不仅提香,更会加浓可乐桶的口感。
“难得高兴,喝点吗”纤纤搂着她问,还担保后续“你要是想喝,那个谁张颖不喝,待会能送咱回去。”
岑芙一开始还没有喝酒的意向,但是她今天确实被团建的氛围感染了,并且。
她的视线盯着那空掉的酒瓶,注视着上面威士忌的英文字样。
莫名想到了许砚谈。
“好。”她拿定主意,莫名就想再试试这酒,笑着应下“那就喝一点。”
“好嘞我陪你”纤纤一听她愿意跟着喝酒更高兴了,张罗着让他们搞可乐桶的快点“快点啊我芙今天都要小酌了几个大老爷们干点事这么费劲呢让大伙都等着”
最后岑芙喝了两杯可乐桶那个酒,然后又自己偷摸着喝了一听rio强爽。
等最后出披萨店的时候,她走路都不成直线了。
夜幕降临,八点半正是崇京春夜成熟的前奏时期。
披萨店,街边恰好有棵孤零零的桃树,粉嫩的桃花随着晚风摇曳,零星几波花瓣飘落下来。
乘着温暖的风,落到醉醺醺的女孩肩膀上。
岑芙垂头丧脑地坐在路边石墩子上,整个人看上去就软趴趴的,纤纤正在和其他同学商量着打车,让她靠着自己的腰,单手扶着岑芙。
谁知道下一秒,岑芙毫无征兆地大喊大叫,语气带着醉酒的黏糊,仰头大喊“许砚谈”
颇有撒娇撒泼那样儿“许砚谈”
吓了纤纤一跳,所有人都看向岑芙,有的听说过许砚谈的人更是露出非常惊讶和八卦的眼神。
纤纤对他们干笑一声,拿出自己她“芙芙,你要许砚谈来接你吗我给他打个电话”
“你跟他回去是吗”
岑芙听着,耷拉着嘴角摇头晃脑,“不要”
神态还怪委屈的。
“不找他”
“他都不找我我也不找他”
“我要回家”
说着连跺脚加噘嘴,像个不给买玩具闹脾气的小孩子。
“我不找他”
纤纤叉腰,叹了口气,心想着早知道就不让她喝酒了。
谁知道是个喝多了撒泼的主。
“好好好。我送你回公寓。”
最后是怎么上的车,经过了哪里,怎么进的家门。
岑芙一概不记得了。
只记得随着一声关门,岑芙回头,纤纤已经走了。
再回过头来,自己独自一人站在灯光通明的公寓客厅里。
右手脱力。
啪嗒
装着书的布包掉在地板上。
只有今天,她尤为地讨厌家里的安静,于是她站在客厅里大叫“景淮”
没有回应。
岑芙愣了几秒,扯着嗓子又拖长音喊“景淮”
还是没人回应。
她扯着晕乎乎的步子往景淮卧室走去,扶住墙边,看到他卧室的门是敞开的。
说明人不在家。
岑芙用热的脸蛋贴着冰凉的白墙,盯着景淮敞开的卧室门,像个没人陪着玩的失落小孩,哭戚戚出两声哼。
日常里不吵闹却温馨的地方,此刻却只剩她一人在。
醉酒时,心中感受到的那股冷清被放大无数倍。
她扭头,歪歪扭扭地往厨房去,酒喝多了,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