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她看他的眼神,不管是什么时候,是防备,警惕,还是害怕,但总带着盲目的信赖。
这种盲目信赖,好像不管什么事,他都能帮她解决。
也是这个眼神,扎进了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那天,就是那天傍晚,你突然跑来跟我道歉的傍晚,是失忆后第一次来见我吗?”
他问她。
林染“嗯”了一声。
他便笑了出来,然后低头道:“染染,我想亲你一下,不让你负责,好吗?”
竟然带了一点缠绵悱恻的味道。
完全不像他。
“染染”,林染的心头一跳。
这声音跟她第一次见他时见到的画面重叠,她一下子失了神。
而她失神的那片刻,他已经低下头来,印上了她的脸颊,再滑下去,咬住了她的唇。
林染想拒绝。
她闻到了他身上唇间的酒味,不难闻,却是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还有那声染染,她觉得她惹上大麻烦了。
可是他的吻热烈滚烫,急切却又温柔。
他的手搂着她,用着力却又克制着,她的心跳得厉害又痒得厉害。
她推了推他,却被他搂得更紧。
她错开脸,带了些喘息道:“只,只是亲一下,明天,明天也当作什么事都没生过,到了南洋,我们就分开。”
江宴的手顿了顿,然后一下子收紧,道:“好。”
说着“好”,吻却变得重了起来,裹进了侵袭的力量,像是带着怒气的惩罚,偏偏又不舍得太重,咬得重了听到她的声音便又温柔起来,可是怒气无从泄,便又重起来,反反复复。
林染如何不知道她这话是火上浇油。
但不说却也是不行的。
她想反正婚她是肯定不结的。
他去南洋只是一段时间,早晚会回港城。
而她还要留在南洋读上几年书。。。。。。
不过,脖子上一阵疼痛传来,她觉得,她可能真的会被拆了骨头磨成手链了。!sp;她本来就是想来看看赌坊。
逛一逛。
可是来之后事情就不由她控制了,她知道他是要跟那位容先生谈正经事,肯定不会那个时候说什么。
况且她在某个方面还是很相信江宴的。
。。。。。。大概是因为在书里,不管这位是多么阴晴不定反复无常手段怎么狠辣,但他在男女之事上是真的干净,即使到最后,身边也一个女人都没有,所以她还是相信他的自制力的。
“嗯,”
江宴道,“我知道,就是傻,还大胆。”
林染:“。。。。。。”
“但我想亲你。”
他低声道,“本来是打算回船上的,但你睡着了,我看见你睡着,就不舍得放你回去了。”
林染的心狂跳起来,理智告诉她,如果这一次她再跟他生些什么,以后肯定都甩不开他了。
可是她的心一直跳。
她手紧紧抓住了被子,别过了脸去,避开了他的靠近。
她道:“你今天跟容先生谈生意吗?以后是要跟他合作吗?不过我不喜欢开赌坊。”
“不会开赌坊。”
他道。
容适的确想让他跟他合作开赌坊。
但他没兴趣。
可做的生意很多,江家的基础盘很大,他也没被逼得走投无路,好好的生意不做,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