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砸吧着嘴巴,不胜感叹。
“我的哥哥,我们转回到富春居。你还查到些什么。”
“我通过张诚伯,翻了翻课税的档案,发现富春居还做西北的生意,药材、皮毛、牛角等等,做得不小,一年有四五十万贯的往来。”
“西北的生意?那他跟童贯和河西家的关系。。。?”
“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做西北的生意,能拿到那么多货,这两处的码头一定要拜到。”
难怪啊,我说那晚跟方天宝王佛陀喝完酒,怎么出来就遇到人狠话不多的天仪堂杀手。当初还以为自己命衰,出门没看黄历。
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方天宝把自己出卖给天仪堂。
这王八蛋,倒知道远交近攻啊,在东南积蓄力量,意图起事,却跟西北的西夏扯上关系。
至于童贯,那不算什么,只要找对路子,钱到位,都能攀上关系。
刘国璋把头凑过去,“正道兄,想个法子,抄了富春居。”
张择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什么?抄了富春居?怎么查抄啊?”
“简单了,我叫杨六郎丢两把神臂弓进富春居后院,军巡院再接到线报冲进去。我相信,里面有很多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东西。就算没有,有两把神臂弓打底,也是大功一件啊。”
();() “二郎,你说实话,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逼富春居的老板,方天宝出来。
这个王八蛋,我有笔账还要跟算,偏偏这厮神出鬼没,只有他找我,我居然找不到他。查抄了富春居,这个混账子肯定会跳出来。以他对我的了解,肯定知道我俩的关系,也猜到是我暗中下的手。”
张择端想了想,又问道:“这个方天宝,是什么人物?”
“跟浙西大豪、牟尼教的方腊有关联。不知道是侄儿呢,还是弟弟。”
“方腊,他又怎么了?”
“这厮阴蓄死士,招兵买马,准备造反。”
“啊!”张择端猛地跳起来,“这话你可不要乱说,你怎么知。。。对啊,二郎是明州人,在浙东,家里也是经商为生,知道方腊的底细不足为怪。我们赶紧上报朝廷。”
“切!方天宝这厮在汴京活动了这么久,大把的钱银甩出去,不知喂饱了多少诸公。还有两浙地方,又不知拉拢了多少官吏。无凭无据的,你觉得谁信我们?”
“这倒也是。”
刘国璋继续说道:“哥哥,东南有朱大肠在搅风搅雨,已经是民不聊生。方腊再跳出来闹事,东南就完了,全废了啊。不如先私下查一查,找出证据来。”
张择端脸色变得十分郑重,“必须要慎重对待。好,你叫杨六郎去安排,我这边也安排好得力人手,抄了富春居,把方天宝这个王八蛋逼出来。”
“行了,哥哥,我先走了,散了衙记得去宣化坊我家里吃饭。”
“又请我去吃饭?知道你得了章相公的府邸宅院,美得很,没事就在我们面前炫耀,已经请我和德远吃了五回饭,又请?”张择端忿然道。
“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下午岳飞带着周同、周禳父子会到,王彦、陈广和张猛也从南京回来了,把我大哥的棺椁停在城外的华严寺。晚上请得他们,还有王大郎、马五郎、杨六郎,大家一起聚一聚。”
张择端欣然道:“这个可以去。我叫小厮去叫德远,散了衙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