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專心!這個樣子要他怎麼專心!
顧惜年忍辱負重,長舒一口氣,準備繼續填上最後一筆。
豈料他才寫完準備放好,熒惑卻是挑剔的開口道:「這張不行,重寫。」
顧惜年徹底繃不住了,忍不住氣呼呼的問:「為什麼?」
熒惑淡淡解答:「有礙觀瞻。」
什麼?這算什麼理由?
顧惜年不敢置信的扭頭去看熒惑。
熒惑卻是突然笑意盈盈的吻上了他的唇瓣。
啊啊啊啊啊!明明就是雞蛋裡面挑骨頭!
狗男人,他真是豬油蒙了心會喜歡他!
小肚雞腸,小心眼!
顧惜年閉著眼睛氣憤的想。
嗚嗚嗚,他這半天都沒寫完一個,今天還能離得開這張椅子嗎?
但是,為什麼他心跳的這麼快啊?
等等!那是什麼?頂著他腿的那個……
熒惑不會是想……
嗚嗚,他的纖纖細腰啊……
————
翌日,顧惜年一覺睡到了日頭西斜,他整個人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又懷疑了一遍人生方才起了床。
整整一夜啊,他都累的直不起腰了那人還硬逼著他寫夠了一百遍,還一臉好心的說剩下的九百遍留著下次再寫。
天都幾乎亮了他才沾著枕頭。
這個熒惑,人做的事兒他是一件都不做,不做人的事兒他是樣樣不落!
唉,至於慕念塵的事兒,他也只能以後有機會再開解他了,橫豎現在他還沒死,慕念塵應該也不至於為愛瘋狂。
趁著天還沒黑,顧惜年吃了飯就坐在門檻上曬夕陽,夏蘭便在他身旁守著。
顧惜年胡亂的擺弄著手裡的九連環,卻是忽然想起了阮桐,不由的發問:「夏蘭姐,阮桐呢?我哥來接他了嗎?」
夏蘭很快點了點頭回答:「侍君你離開的第二日鳳族大殿下便來將阮桐接走了。」
顧惜年跟著頷,忍不住有些疑惑的發問:「熒惑呢?他沒說什麼嗎?」
夏蘭答:「君上並未阻攔。」
倒是不像熒惑的作風了,顧惜年有些詫異,不由的愣了愣。
想了想,他又問:「對了……太后呢?她還好嗎?」
他想,熒惑之所以沒有殺他,定有溫縈心的原因。
聞言,夏蘭頓時有些遲疑,那日清晨母子二人劍拔弩張的景象她也是見了的,她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