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年看得愣了愣,不由的吞了吞口水連忙挪開了視線。
他揉了揉被捏酸的下頜,默默嘆了口氣,心中卻是苦澀的厲害。
不曾想他小的不能再小的嘆氣聲還是被熒惑捕捉到了,男人頓時不悅的反問:「怎麼,捨不得了?」
顧惜年連忙無腦吹噓:「沒有沒有,燒得好!燒的妙!燒得非常棒!」
熒惑滿意點頭:「很好,那便開始吧。」
話罷,他緊接著反手化出厚厚的一沓宣紙放到了書案上。
???
顧惜年看完就忍不住再次開始了一輪的懷疑人生。
他方才本來還在僥倖的想,等寫完桌上原本那一沓宣紙,沒了紙熒惑應該也不會再為難他了。
卻是怎麼也沒想到還能這樣操作。
那麼多那麼多,他要怎麼寫,嗚嗚……
顧惜年難過的咬了咬唇,正試圖再和熒惑商量商量,抬眸便對上了男人不悅的眸子。
「怎麼,莫非年年方才說的,都是在哄騙本君?」熒惑冷聲反問。
顧惜年急忙為自己解釋:「沒有沒有,我就是先活動活動脖子,免得等會兒脖子酸影響了寫字的度……」
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他還敢說半個不字麼他!
顧惜年也不敢再抱有什麼僥倖心理了,吸了吸鼻子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緊接著老老實實的拿起毛筆蘸了墨汁開始寫字。
熒惑,這麼好聽的名字,人怎麼能這麼壞呢!
擔心寫的不好看的又要被熒惑雞蛋裡挑骨頭,顧惜年度放的極慢,寫的也是極為認真。
終於,第一遍要寫完了,顧惜年深吸一口氣正欲落下最後一筆,脖子上就突然被熒惑舔了一下。
顧惜年頓時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筆尖也隨之在好不容易寫好的字上戳了一個大大的墨點。
顧惜年還沒反應過來,熒惑倒是先不滿意了:「花了,重寫。」
???
「你——」廢了半天的力氣一下子就被毀了,顧惜年險些就沒忍住懟回去,但他到底是不敢再火上澆油,只說了一個字便偃旗息鼓住了嘴,只好默默低頭換了張紙。
這次他還沒來得及落筆,熒惑卻是忽然將他整個人抱進了懷裡,緊接著又抱著他坐回了椅子上。
顧惜年頓時一臉的疑惑:「幹嘛?」
「沒什麼,本君累了坐會兒,你寫你的。」熒惑淡淡的回答。
顧惜年默默將目光重挪回紙上,忍不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那麼多地方不去坐,偏偏跟他搶這張椅子,好過分!
算了,他還是趕緊寫吧,天都快黑了,再不寫今晚怕是得熬夜了。
顧惜年當即擯棄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再次開始認認真真的寫字。
「唔,別!」
還是只差最後一筆,這次熒惑舔的是他的耳朵。
見少年停下動作,熒惑不滿的催促:「專心寫你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