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一時半會兒多好啊?
他明明很快就要寫他到與熒惑琴瑟和鳴恩愛非常,希望慕念塵能放下他,另擇所愛的。
淦,他的腰不會又要遭殃了吧?
熒惑沒有開口,只是將手中信箋放到書案上,又點了點上面清清楚楚的慕念塵三個大字。
顧惜年:……。
舔了舔唇,顧惜年試探著開口:「熒惑哥哥,我說我是讓我大哥幫我去揍他一頓你信嗎?」
熒惑唇角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說呢?本君是該信還是不信?」
那肯定是信啊!
顧惜年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想。
好吧,這個理由委實是有些讓人難以信服。
見顧惜年垂著頭不說話,熒惑眸底赫然閃過一絲陰翳,他不悅上前用力抬起少年的下頜,涼聲反問:「顧惜年,是不是非得本君將你困在榻上捆了手腳,連床都下不了你才能不去想他?」
顧惜年聽完瞬間慌了,急忙搖頭表衷心:「別別別!我的錯!」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那三個字了!」
他緊接著可憐兮兮的討饒:「我日日都想你好不好?或者熒惑哥哥你要是還不高興,我就把你的名字抄一百遍!一千遍都行!」
「他哪裡比得上我的熒惑哥哥嘛,我的熒惑哥哥六界第一好,長得也是六界第一絕色,嗚嗚……」
他有預感,他要是不趕緊將這人哄好,熒惑這狗男人是真能做出來那種事的!
只是他也有些不懂熒惑到底為什麼這麼介意慕念塵,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跟慕念塵真的沒什麼,他就不信熒惑看不出來。
莫非是可怕的獨占欲在作祟?
但他也是真冤吶,簡直比竇娥都冤!
嗚嗚……
熒惑默默的欣賞著少年眸底的忐忑,良久才大發慈悲的開了口:「是嗎?那好啊,便抄一千遍吧。」
???
要來真的?他那明明只是哄人的話啊!
他一個毛筆都握不利索的人,究竟要多久才能寫完兩千個字?還是那麼複雜的兩千個字……
顧惜年瞪大了眼睛,拼命的試圖從熒惑臉上找出一絲玩笑的意思,偏偏熒惑始終是一副認真的模樣。
確認大概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良久,顧惜年訕訕的收回目光,苦逼的應答:「那好吧。」
熒惑終於大發慈悲的鬆開了少年的下頜,緊接著卻是徑直拈起桌上顧惜年寫了大半天的信箋,繼而燃起魔焰燒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