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會暫時留他的命也不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只是橫豎都需要一個解藥的人,他懶得捨近求遠罷了。
可如今看著他這般,卻又像是多了些什麼。
那東西微妙又虛無,他甚至未曾來得及細想。
像是石子落入靜謐的水面,轉瞬即逝。
許是那藥附帶的效果吧,他想。
情不自禁的,熒惑用指尖輕輕的拭去了少年臉上的淚水,忽而溫柔的詢問:「小鳳凰,怎的哭了?」
他是明知故問,但顧惜年卻回答的純粹。
「熱……難受……求你,給我……」
少年的聲音中儼然已經帶上了哭腔,顯然是真的難受的緊了。
熒惑一臉十分好說話模樣的開口:「給你?你要本君給你什麼?」
「你不說清楚些,本君又如何能猜到?」
顧惜年整個人早已徹底恍惚了,聞言他絞盡腦汁了半響,搜颳了滿腹的知識點才終於費力的做出了自認為熒惑能聽懂的回答:「唔……周,周公之禮……呼,共赴,巫山……」
「原來你說的,是敦倫啊。」熒惑唇角噙笑,卻是惡劣至極的反問:「可本君,為何要幫你呢?」
明明,明明你自己也中了合歡散,難得有一瞬的清明,顧惜年委屈的想。
不容他多想,奔騰而來的慾念很快就再一次將他淹沒。
「救,救我……求你……。」他難受的嗚咽出聲,身體也因久久得不到疏解變得越發滾燙。
又是良久,熒惑終於看夠了一般,狀若好心的開口:「若實在想要,便自己來取啊。」
聞言,顧惜年費力的抬眸。
仿若受到蠱惑一般,又好像名為羞恥的那根脆弱的弦終於被徹底扯斷了,他再沒有半分禮義廉恥,將手伸向了男人的領口。
衣料的冰冷讓他的動作停滯了一瞬,又很快繼續了下去。
長袍被緩緩解開,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褻衣,還有羊脂玉般的胸膛……
再是,他自己早已半解的衣衫。
交纏的衣衫落地,顧惜年徹底將自己貼上了熒惑的身軀。
在男人看不到的方向,一滴清淚自少年眼角滑落,一瞬即逝。
少年的身體滾燙異常,相觸的那一剎那,讓熒惑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很快,他就著少年的動作,扯下了他身上僅餘的那點兒布料。
他的吻落在少年的額際,眉梢,繼而落在少年白皙的脖頸上,留下點點痕跡……
隨著這場情事的不斷深入,他的僅有的那點兒耐性徹底消耗殆盡。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沉重,動作也變得愈發粗魯。
「唔……」因為疼痛,顧惜年情不自禁的低吟出聲。
他忽而定定的注視著熒惑良久,繼而學著男人的樣子吻上了對方的唇角。
他如今僅有的意識告訴他,這樣也許能取悅到熒惑,讓他好受一些。
猝不及防的親吻讓熒惑有一瞬的怔愣,他很快回過神來,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開始肆無忌憚的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