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希宁看着他手心里的东西,直到现在这一刻都是茫然的。
她实在理解不了容栩的脑回路,甚至在听完整个过程之后,一度和雪初共情了。
她是谁,她在哪儿,为什么这种事也要来找她……
“嗯……或许雪初小姐不喜欢这种方式?”希宁委婉的劝了一句,但实际……她也明白,容栩能找到这里来就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的结果了。
“这个你是从哪里找来的?”坐在另一侧的弗洛西娅微微眯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整个人都快贴到那颗珠丸上去了。
“等等,这不会是——”希宁瞪圆了眼睛,毫无意外,能让现在的弗洛西娅露出这样表情的……几乎已经是不做他想。
只是……
“看上去好像是没错了,”弗洛西娅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就像是原本只以为自己待在一片腐朽的荆棘里,结果荆棘下面还带着沼泽那样的震惊。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我就说那群老东西对我转投他人的反应好像有点太平淡了,结果居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希宁站起身给她顺了顺气,目光落在容栩手上的珠丸上,一瞬间也觉得窒息。
她已经放弃去想这种东西为什么会落到羽族手里了,底蕴很深的族群嘛,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为人知的神秘之处。
——只是,他们到底是怎么干把这种算计打在雪初身上的啊!
还这么随随便便就被人给盗走了!
希宁:……
希宁联想到那封气焰嚣张的信函,转头看向依然是一脸茫然的容栩,深吸了口气,认真的问道:“所以,这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弄到手的?他们那些人知道吗?”
“……”容栩回忆起自己直接化成黑雾从门缝里钻进去的动作,心里把安全性又往上调了调,“他们没看见我进去,而且那个盒子我也重封上了。”
至于为什么……他也很奇怪。
冥冥之中像是被指引了一样,而且,这块珠丸上还残留着让他很熟悉很熟悉的气息。
“这样不就好了吗!”弗洛西娅莫名的开始高兴起来,“等下次他们想要取用的时候才现失踪……那可真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一幕啊!”
希宁:“……”
希宁忍不住插了句嘴:“或许你还记得那是你的家族?”
弗洛西娅坦然:“这不是也没得选么。”
“那这个就给你好了,”容栩对不能引起雪初兴的东西向来没什么留恋,已经算是非常难得的站在这里听完了她们的话,没找到答案就更不愿意在留下来了。
另外两人对此毫不意外。
弗洛西娅嬉笑着接过珠丸,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指了指地下的位置,“雪初小姐最近不是正在烦恼那个么?这个东西……”
“这倒是个好去处,”希宁同样思考了一瞬,她对这种外物并没有什么**,更有甚者,对于这种只会招致纷争的东西,她更希望能直接消失。
“……这个只对比自己弱小的人有效。”
临到门口,容栩想起雪初对她们的一丝袒护,还是决定提醒。
说完就走了,半点没有想要继续提供帮助的意思。
“他这算是好意的提醒?”弗洛西娅稀奇道,“我还以为他只能看得见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