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仁心里失望无比,一句就能把周年年激得如同泼妇,她还是家中嫡长女,以后要到世家大户做主母的人,未来内宅争斗远比几个姐妹拌嘴要凶险万分。
这样的周年年能走到啥程度不得而知。
“还愣着干啥,把姑娘带下去!”
周年年直到被带下去,眼里还带着不甘,她甚至有些怨恨起自己的大哥。
她都这样惨了,为何连最亲的人都不维护她呢!
吃了安胎药,又休息一会儿,方氏的脸色好了许多。
周朝朝的脸上又施了粉黛,已经看不出巴掌印。
“先委屈三妹妹,今日祖父刚回家,路途遥远,长途跋涉已经累了,等他老人家休息好,大哥必不会让三妹妹受委屈。”
周世仁考虑问题周全。
周朝朝哪敢闹起来,连忙说无事。
周夕夕撅了撅嘴。
“大哥哥咋不说我也受委屈了?”
此话一出,周世仁便指着她笑起来。
“你这张嘴能吃了亏?”随即周世仁又朝其她三人说道。
“虽然四妹妹这种气死人的方式咱不提倡,但四妹妹不让自己委屈的做法,你们也多借鉴点,遇事也不能硬碰硬,迂回解决才是办法。”
内宅的事和打仗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周世仁用简单的兵法点拨几人。
没了周年年,厅堂里的气氛融洽了不少。
就这样一直呆到快子时,老将军带着全家才回来。
见了礼,老将军简单说了几句,便让众人回去休息。
自从老将军回来后,周夕夕感觉有些不好。
他们本来初一十五才去主院请安,现在竟然变成每天晨昏定省。
周夕夕最近觉都不够睡,走哪都哈欠连连。
“四姑娘困啦?”
这日早膳,周夕夕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忘了拿帕子捂着,就给周行逮了个正着。
大夫人正恼那天四姑娘故意激怒大姑娘的事,因为这个,世仁让周年年跪了两天祠堂。
周年年哭了又跪祠堂,心里好带着气,出了祠堂就生病了,到现在还在喝着汤药,神情蔫蔫的!
这次被家主捉了错处,大夫人岂能放过这推波助澜的机会。
“爹有所不知,咱家四姑娘一惯这样随意。
以前姑娘还小,懒散一点也没啥,可这都及笄的大姑娘了,还……
弟妹,可要好好教导一番,如果你那教导不好,我让屋里的嬷嬷过去替你教导几日,这以后嫁人才不会丢了咱将军府的脸呀!”
二夫人心说,咋哪都有你!
“不劳大嫂了,这几日夕夕给长公主家两位小公子做画册,时常晚睡,睡眠不足才在爹娘面前没了规矩。
不过,我们夕夕就是这样不做作的性子,实在困了她也不能忍着是不?
爹娘放心,儿媳这几天让人监督这丫头,让她务必按时就寝!”
像是配合着二夫人的话,周夕夕干脆也不遮掩,又结结实实打了两个哈欠,打得两眼水汪汪的,看着可爱又可怜。
众人:……
““哈哈哈!”周行大笑,“难怪上次宫中设宴,长公主自夸四姑娘,说这孩子真性情,不做作,聪明懂礼。
自己家里吗?自是不必太拘着!”
大夫人简直要气死了,拌嘴都不是二夫人得对手,如今公爹又替二房说话,她简直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