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真话,他反而迟疑。
郑庚礼斜他一眼,仍是波澜不惊,道:“孙德为什么看中锦被,我不清楚。但我替孙辉还钱,只是看几个小孩可怜而已,再者孙辉终归是我侄子,是血亲,我再恨铁不成钢,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变相救济表侄没毛病。
任阑珊在一旁附和的点头,这理由站的住脚。
郑庚礼:“其他的,我不知道,你感兴趣可以自己查查。”
杜景墨还想问,郑庚礼摆手赶人:“这和抓孙德有关吗?老头子一把老骨头,配合你们折腾一宿,还要怎么样?”说着又咳了起来。
这……还真是,说没关联,它也有。可要说有关联吧,对抓人也没啥助意。
见郑庚礼身体这样,杜景墨还真不好硬追问。
“走!丫头,回去休息。”郑庚礼没回自己家,而是朝之前躺过的厢房走去。
任阑珊明白,这小老头是怕自己晚上害怕,也担心孙德杀个回马枪。实际上真不用,他在,她反而放不开手脚,在这宅子里,有万万在,她的安全根本不需要担心。
但这好意还没法拒绝。
晚上,孙德并没有出现。
任阑珊熬到凌晨一点,这才轻手轻脚的来到郑庚礼房间,“老头,我可不是害你,不抽血我没法找人给你验血,总得知道你得了什么病,才好治病是不是?”
任阑珊并不确定郑庚礼昏睡过去没,她让万万用的迷香,是能迷晕一头大象得,但这老爷子不是一般人,她还是预防一下,提前说明为好。
任阑珊拿着针管,轻手轻脚回到房间时,万万突然开口,“那老头果然没晕,你一出房间,他就睁眼了。”
任阑珊既意外也不意外,但他没阻止,可见是不反对自己这么做的。她问万万:“他的身体还能撑多久?你看得出来吗?”
“他应该是内脏出了问题,吾观他气色,命不久矣!”
任阑珊心一沉,怪不得那老头总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还有几天?”
“最多半年。”
任阑珊:“……”
她磨牙,皮笑肉不笑的拎着万万后衣领,语气温柔:“宝啊,我上一个朋友被人打死,就是因为他说话爱大喘气!”
“你可得吸取他的教训啊!”
万万缩缩脖子,它承认它有那么一丝故意,但谁让她总是欺负自己。
任阑珊把针管放进空间,她要尽快回去一趟,回去前还得做些准备,那个约翰?李迪如何处理,她得想一想。
暂时,她是没有能力和他背后的人硬碰硬的,她也不想这么快硬碰硬。
万一他们不讲武德,对任爸任妈他们出手呢。
早上四点多,6杉过来上早班,看到角落里的人影,差点被吓死,等看清是杜景墨,才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