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郑庚礼的手就不断颤抖。
“孩子现在大了却没钱结婚,表叔您帮帮忙如何?”
还是想要钱。
郑庚礼垂眸:“后天,是四月一号是交房租的日子,你过来拿。”
孙德自然不同意:“侄子不方便过来,到时会有人通知您把钱放哪里,您照做,侄子自然能收到。”
说着顺手牵走收音机。
那是任阑珊送给郑庚礼的,用的是电池,他没用多久,电池仍是新的,被孙德拿走,他还挺心疼。
初春乍暖还寒,任阑珊裹紧军大衣,看着同样裹严实的郑庚礼,不明白她为什么也得跟过来?
她的表情太明显,郑庚礼便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所以呀,咱们为什么要来这?
杜景墨他们已经布好陷阱,咱们来这当诱饵吗?
都不用郑庚礼回答,万万已经回答了她:“有人翻墙进了任记。”
任阑珊脸色微变,怪不得下午时,老头让她给大家放假,与他一起来这,她当时还纳闷,他来这送钱,和自己铺子关系不大吧。
原来自己才是目标,好个声东击西!
这是故意让老头来送钱,把警方力量牵引过来,他们好趁机对任记下手。
郑庚礼问:“想明白了?”
任阑珊深吸一口气,点头:“这是现……了?”她言语含糊,避免隔墙有耳,陀罗尼经被的事,她并不想被其他人,尤其是杜景墨他们知道。
这可是国宝,到时她是交,还是不交?
交,她不愿意,万万也不能同意。
不交,必然遭惦记,最怕有人拿家国大义道德绑架她,那可就糟心喽!
郑庚礼摇头,他担心的也是孙德现这事,但他觉得,“孙德应该是现了里面的夹层,具体是什么不清楚。”不然,也不会先把他家搜一遍。
说着求财,可重点却在翻找东西,就不知他以为里面是什么?又是如何知晓的。
任阑珊有些懊恼,怎么把这点忘了,“现在怎么办?”回去?还是在这边等?
有万万在,她并不担心店里的情况,就是觉得杜景墨有点过分,把任记当诱饵也不说一声,难道不需要她配合吗?
人藏哪儿?如何进?
“回吧。”看时间,那边应该行动了。
晚上这么冷,谁耐烦吹冷风,郑庚礼用衣领挡着嘴巴,避免喝风,他这身体老了,不经折腾。
任阑珊跟在他身后,和万万对线,实时了解铺子的情况。
抓捕很顺利,但结果很不理想,孙德这个主谋并没有出现,翻墙溜进任记的只是两个小毛贼。
这片出名的街溜子,曾经下乡支援农村建设,如今返城却没有工作的知青,整天游手好闲在街上乱晃。
今天顺这家一点葱,明天拿另一家点菜,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闹大了不好看,可口头教育又屡教不改。
糟心的不得了。
杜景墨他们都认识这俩货。
两人一身酒气,不用他们逼问,就竹筒倒豆子的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