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仪式繁琐而又无趣,南宫予身着沉重的龙袍,像个木头人一样,被礼部的大臣牵着鼻子走了大半天。
而外臣接待这一块,由忆薰和温娇亲自坐镇,也不怕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刁难,打嘴仗,由温娇一人就能独步天下,更何况还有个毒公主坐在那悠哉乐哉的嗑瓜子。
华原皇帝忍不住问:“南疆陛下登基,竟然搞了一个北蒙,一个蓬莱人在这充主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那是因为南疆皇帝慧眼识巨,懂得惜才,不像某些老不死的东西,鼠目寸光,狗眼看人低!”
这话没有指名道姓,可听的人都知道说的是谁。箫靳气得抖。“放肆,黄口小儿竟然口出狂言!”
“华原皇帝,你是老不死吗?你是狗吗?如果不是,你干嘛答应呢?”
温家这张嘴,是说死人不偿命。箫皇回应也不是,不回也不是,气得拔腿就走。
“你们南疆如此待客,这宴会不参加也罢!”
“箫皇请留步!”忆薰出声,大家以为她要挽留一番,不料后面的话比温娇更毒损。
“您不请自来,本就很失礼。如今来了又在这耍威风要走,真当我南疆是软柿子,你想捏就捏,想揉就揉?”
箫皇气得直拍桌子。“这是南疆的天下,你区区一个北蒙公主凭什么在这指手画脚,耀武扬威?”
“凭我年轻,凭我聪明,凭我长的好看啊?”忆薰轻蔑一下。“难道非要每个人像你一样,又老,又丑,又昏庸才配上位?”
慧仪实在忍不住跳出来,“韩忆薰,你莫要欺人太甚,我父皇岂容你这般侮辱!”
“哈哈哈!”忆薰放声大笑。“我当是谁呢,一个臭婊子也敢在这大呼小叫?你父皇连你被五六个匪贼轮番骑在身下,都能容忍,还在乎我一两句玩笑之言?”
这话让人大吃一惊,慧仪公主被人……侮辱过?无数道鄙视的眼神射过来,让她无地自容。
“韩忆薰你卑鄙无耻,你陷害我,还有脸在这大放厥词!”
“是你自己蠢,害人不成反被狗啃,还要赖在我身上?”
“再说了,失贞的人又不是我,我怎么就没脸了?我还要问你一句,那几个男人,哪个让你觉得更舒服一些?”
梦爵终于坐不住,站起来维护慧仪“韩忆薰,你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身为女子,何必如此羞辱人?”
“我好好的在这嗑瓜子,他们非要招惹我,怨谁呢?”忆薰把瓜子壳丢在桌上,拍了拍手站起来,大声说;“豪烈将军,破鞋好穿吗?”
论最毒,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说不过这丫头,梦馨的指甲把手心的肉都掐烂了,缓缓说。“公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若是把事做绝了,小心红岩寨那些人的性命。”
忆薰心口一紧,果然还是这个女人最阴险,不过现在不是在华原,南疆自己的地盘,岂能被人威胁。
“多谢贵妃提醒。我这就派人去红岩寨接他们来南疆。只要有一个人少了一根头,你们几个,都不用回去了!”
“韩忆薰,你还真是能耐啊,骗完了北蒙,又来骗南疆,这一南一北两个男人被你哄得团团转,还真是让人叹服呀!”
忆薰莞尔一笑,“贵妃不必羡慕!你的本事也不错,至少在伺候老头子这一点上,我是万分佩服的。”
暴怒过后,箫皇冷静了下来,自己这一趟是来见南宫予的,不是来同这北蒙公主斗嘴的。若真是着了他的道,气走了,才叫傻呢。
“朕是老了,可朕依然坐拥伟岸的江山,挥手可叱百万雄兵,开口能定人生死。公主,朕劝你还是不要太狂傲才是!”
“哈哈哈!”忆薰大笑:“那又如何,你到了我的地盘,饮了我的毒酒,你就得听我的。我叫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就活不过明天!”
西域那边的人心生恐惧,看向自己的杯盏。“公主,你给我们都下毒了?”
忆薰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坐下“我只给禽兽下毒。西域太子不必恐慌!”
哥布诺伊达和泓煜掩唇窃笑,这戏确实很精彩。
梦贵妃咬牙切齿的问“你下的什么毒?”
“春药啊!”忆薰丝毫没觉得这话说出来有损女子形象。
“噗嗤!”所有人都忍不住大笑。若是让华原皇帝和贵妃在南疆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出活春宫,那可是旷古奇闻呐。
梦爵也气得青筋暴露。“薰儿,你为何要针对我们华原?针对我们陛下,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他们没有得罪我,但是你得罪我了。豪烈将军,你要不要以死谢罪啊!”
忆薰本是玩笑的一句话,梦爵却当真了。“只要你愿意把解药给他们,我的性命,随你处置!”
啪啪啪,忆薰鼓掌。“不错,确实是一条很忠心的狗。可惜了!”
梦馨见弟弟被嘲讽,又跳出来,“韩忆薰你若真把我们得罪死了,你当真以为南疆新帝愿意为你惹上灭国之祸吗?”
“我愿意!”南宫予从殿外大步而来,正坐在龙椅上,尽显威严。
忆薰微微一笑。“此刻,总算有一点帝王气度了。”
南宫予先是朝其他使者举杯,“抱歉了诸位,登基仪式繁琐,让大家久等了。感谢各位远道而来为我庆祝。”
“恭贺南疆新帝。”所有人起身,留下华原一帮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只好做做样子,一同祝贺。
南宫予落座后,继续难:“适才我在外面听到有人为难我薰儿,不知是哪个狗贼敢如此胆大妄为!”
箫皇不敢吭声。倒是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满身杀戮之气的英俊男子接话:“什么叫你的薰儿,她是我的薰儿!”
“师兄?”鬼幽花第一个站起来。“你怎么会过来?”
“怎么,没有杀死我?你们很失望是么?”许瀚戈白眼看了鬼幽花一眼,“以后别叫我师兄,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