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戈离开不过两个时辰,镇峰将军就对战了三波刺客,虽说性命无忧,可也折损了数百铁甲兵。
距离鹿颈滩还有五六日的路程,忆薰又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小娇娘,再如此下去,怕是回不了鹿颈滩。
“公主,要不再从南边调三千将士过来,确保您万无一失!”意识的形势严峻的镇峰将军也有些担忧。
“不成”忆薰当下反对,“师兄这次传信居然没有嚷嚷着要过来接我,说明南疆那边开始有动静了。”
“我们这一路下来,不少的百姓和商队拖家带口的北上,说明华原的边境也在部署。鹿颈滩这么一大块肥肉,落在咱们天高地远的北蒙手里,岂能不招人眼红。”
“公主所言,正是微臣所担忧的!可如今我们手上兵马不足,只能以公主安危为重。鹿颈滩实在保不住,便弃了罢,反正也是公主赢来的。”
原以为忆薰只是个闺阁女子,没想到对军情也这般敏锐。正是因为料想了这一点,镇峰将军才只带了五千兵马过来。
“已经到手的城池,岂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忆薰摩挲着指腹,缓声道,
“为今之计只有将军你率咱们手里的铁甲兵南下,出其不意偷袭华原边界的营地,或者烧毁他们的粮草,再回城与师哥汇合,如此才能杜绝鹿颈滩背腹受敌。”
“不成!”镇峰将军当然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却极力反对,
“老子可不管什么鹿颈滩,老子只认一个理儿,你是我主子,你的性命在老子眼里才是重中之重。”
这话虽有些糙,可忆薰却格外感动。
看他这倔驴一样的性子,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
“将军放心,你家公主可是很惜命的。我会让古玛扮成我的模样,跟你一块南下,我再伪装成男子的模样,一路向东,去蓬莱。”
“一来古玛功夫不错,不至于像我一样是个累赘。二来咱们偷梁换柱,谁能想到我会往东边去,那可是跟鹿颈滩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海岛。”
“再者师兄虽说武艺高强,可却不懂作战谋略,只有将军你亲自镇守,才能守住鹿颈滩。”
“不成,不成,我说不成就不成!公主莫要再费口舌!咱们还是快些赶路,前边那山头有几户人家,咱们可以歇上一脚,也让兄弟和马儿们补充些粮草。”
镇峰将军一甩鞭子,所有人马都跟着阳土飞驰。
忆薰只是笑笑,也不再多说。到了休整的地儿,向农妇借了个屋子,说是要换套行头。
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陌生的少年从里头走了出来。镇峰将军一看是个陌生面孔,当下拔出大刀,架在她脖子上,
“说,你是谁,为何在这?我家公主呢?”
“我在这呢!”见忆熏完好无恙的走来,镇峰将军才放下了弯刀。
随后一个满脸沧桑的妇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将军会搞错吧!薰儿你看,他可差点把你给砍了!”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古玛也忍俊不禁。随后忆薰福了一礼:“公主吉祥!”
“这,这,你们这都是?”镇峰将军彻底蒙了,看着他们仨,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言诗忍不住,先是吊了一嗓子,故意沙哑着声音给他指正,
“这是冒牌公主古玛,这才是薰儿,将军要不要猜猜老婆子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