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忆薰,你不要太过分。别仗着我容忍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忆薰懒得理会他,只对慧仪公主说“慧仪公主,你未来的夫君很生气,还不好好安抚安抚他!”
这话比之前说他脏更让人生气,她明知他心里装的是谁,还要如此伤人,怕真是恨透了自己吧!
见梦爵的那爱恨不能的神情,哥布诺伊达和许翰戈似乎都明白了什么,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不那么简单,不然忆薰今日不会如此处处针对他,更何况世人皆知梦爵并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忆薰这次换了一身素色的白衣而来,看起来清新如晨露,一尘不染。
还是那曲天女散花轻轻奏起,忆薰随意而舞,轻盈转旋,随着淡淡的香气飘散,整个御花园的蝴蝶纷纷前来绕她飞舞,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竟然能以舞引蝶,与蝶共舞,这般美象,当真看的人如痴如醉。
言诗和央别在暗处也忍不住叫绝,想不到迷蝶香竟能被她用的如此之妙。
曲末,忆薰问“所谓天女散花,有花之处岂能无蝶,有蝶之处岂能无香,陛下觉得薰儿这舞如何!”
不等皇帝话几个被当做评鉴的小孩子就忍不住围着忆薰欢悦“好漂亮啊!姐姐,你怎么可以引来那么多漂亮的蝴蝶,可不可以抓一只给我!”
忆薰只是微微伸手,几只蝴蝶便落在她指尖上。她笑着问“你们说说,是姐姐跳的舞漂亮还是你们贵妃娘娘跳的舞漂亮!”
“姐姐跳的漂亮!”“姐姐跳的最好了!”“姐姐就像花仙子一样,就连蝴蝶都被你迷住了!”
小孩子一致高呼,他们并不懂得什么城府和心计,只是凭着自己的感受真诚的说出来。
忆薰给他们一人抓了几只蝴蝶后,说道“看来这青田城又要归我们北蒙所有了!”
慧仪公主气的两眼红,像个悍妇一样大叫“不算,这不算!她使奸计,借助于飞蝶取胜,不能作数。还有她用香惑蝶,实为奸诈,大家不能迷惑了!”
忆薰面色微露,透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岂有此理,凭什么不能作数。你说我以蝶相助,你家娘娘斥十二名婢女捧花难道就不是以他人相助吗?”
“你说我用香,用了又如何,比试之前又没说不准用香。更何况你家娘娘所用桃花也富含花香,为何她能用香,我就不能。分明是强词夺理,撒泼赖账!”
哥布诺伊达也话“当初我们家薰儿第一个不愿比试,你们非连说带激的让我们参赛,为了不让你们失面子,就我们薰儿一个人最后应了下来。”
“现如今我们赢了,你们却耍赖了,这又是何道理。当初说我们北蒙怕输,莫非偌大的华原一国之君竟说话做不得数,区区一座城池竟也输不起?”
皇帝虽有不甘之意,却无任何正当理由与借口,至于慧仪所说,实属牵强。可就这么把城池送了出去太过肉疼,只好把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
“若说舞艺,小孩子之见得蝴蝶开心,随口而说做不得数。我看还是让西域和南疆皇子在评一番再做定论!”
这么个难题丢给别人,这皇帝确实歹毒。另外两国谁也不能得罪,南疆太子只是支支吾吾的说“各有千秋,我看着二位舞的如诗如画,一时间竟分不出个高低来!”
西域大皇子借机说“既然分不出个高低来,不如算作比平,无输无赢岂不是更好。”
他们明显不想得罪皇帝,才违心说话。
只有鬼幽花站出来,你们两个男人身为皇子,怎可如此畏缩,做人就要坦坦荡荡,我认为,北蒙公主的舞艺更胜一筹。陛下,我只是如实说来,莫要介意。
不等其他人变态,梦馨自己站了出来“陛下,臣妾自认为适才一舞不及北蒙公主。只不过区区一座青田,少此一池,我华原依旧是富甲一方的泱泱大国,无惧任何一方!”
“说的好!还是爱妃识大体,有海量!这局便算作北蒙胜!”明知自己输了,可说的好像自己让出去似得心里顿时痛快了许多。
虽然同为比试输了,可梦馨却比韩锦钗和韩书冀输的高贵,输得骨气,输得令人敬佩。
哥布诺伊达本想说上几句,赢了就是赢了,什么算作赢了,分明就是小人心态,还故作君子。却被忆薰拉下,随他说几句罢了,只要城池归我们,凭他说上天说下地又如何。
震峰将军也无比钦佩忆薰,公主言之有理,本将也如此认为。
不过一天功夫,镇峰将军对忆薰的态度转变可谓是直接从泥潭直升九天,恨不得直接把脸贴上去拍马屁。“咱们公主真是绝,太绝了!”
哥布懒得理他,“昨天不是还要把她头颅砍了下酒么?”